药方做什么?没这方子,本宫还能死了不成?!”
阿卓浑身一震,连忙跪下,脸伏于地,颤声道:
“娘娘息怒!”
“蠢东西!”褚湘思只觉得胸口那股郁气堵的自己呼吸不畅,连带着看跪在地上的阿卓也不顺眼了。
“把那方子扔了、烧了!怎样都好!这海棠那海棠的,照这方子抓的药,本宫不吃!”
阿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害怕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从未见过褚湘思生这么大的气,顿时害怕得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有心劝娘娘以身体为重,奈何她笨嘴拙舌,胆子又小,怎么也张不开口了。
而且娘娘正在气头上,她生怕自己一张口就是哭腔,只怕更会惹她厌烦。
“你这小蹄子,听不见吗?还不拿着那破方子滚!”
这下,阿卓的眼泪真的止不住了。
她带着哭腔开口:“娘娘……”
褚湘思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正欲再骂几句,阿榛突然进来了。
她刚刚收拾完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就赶着来褚湘思身边侍候。进来看到这番情景,刚刚又在殿外听到了几句,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给褚湘思行了一礼,阿榛起身。
“娘娘,赵太医是君上亲自遣来给您请脉的,眼下他前脚刚走,您后脚就把他开的方子烧了,如果传到君上耳里,恐怕对您不利。”
褚湘思怒火如炽,却不得不承认,阿榛说得在理。
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滚去熬药?杵在那儿干什么!”
怒气无处发泄,看到还跪在地上哭的阿卓,褚湘思没好气地又数落了两句。
“是,是,奴婢这就去。”
阿卓低着头起身,转身胡乱抹了把脸,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