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未已整整一夜不眠不休的努力,那本浸染着未知毒药的被黏连在一起的书册终于被破解开来。
然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片未知的迷雾。特别是书册后几页那晦涩难懂的阵法,更是让他们感到头疼不已。
墨白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未已,你觉得这些究竟是什么?”
墨白翻了翻被未已解开毒药的书册,大体浏览了一下整本书的内容,尤其是最后几页,着重看了好几遍。
但是他还是毫无头绪。
未已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也看不透。这些阵法似乎与我们所知的任何阵法都不同,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墨白沉默片刻,眼中情绪复杂翻涌,最后沉淀成一丝坚定。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回云域一趟,找我师父和尊上他们帮忙。”
未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听过墨白的描述,未已便深刻的知道,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已经不是他二人仅凭自己的力量所能解决的。
况且书册上所记载的阵法看起来晦涩难懂,但却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性。
再加上墨白刚刚对他所讲的双子镇那诡异错综的事情,以及墨白这段时间所调查到的线索,未已越发肯定,这本书所记载的内容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还会为祸人间。
“这些阵法看起来仿佛像某种古老的失传已久的秘术。我在云域时,在藏书阁里似乎见到过类似的记载,但是与这个还是有所不同。”
未已指着书册上最后一页所绘制的那张玄奥难辨的阵法,最终拍板:
“就按照你说的,咱们还是回云域。”
墨白点头,道:“对,师父和尊上他们见多识广,一定比咱们要有头绪。”说不定他们只看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既然已经敲定,二人收拾好行囊后,便踏上了返回云域的路程。
在离开之前,墨白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差点让他丧命于此的地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在返回云域的路上,墨白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一直没能想起来。他努力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自己遗漏的线索,但始终一无所获。
罢了,他心想,既然想不起来,那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将心中的疑惑抛之脑后,与未已一起继续前行。
此刻,双腿瘫痪,被点了哑穴不能发出声音,仍然躺在双子镇客栈内的床上的韶三娘,已经饿的奄奄一息,浑浊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了光亮。
她骨瘦如柴,躺在床上毫无动静,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饥饿,无比的饥饿。饥饿的感觉充斥了她的整个脑海。
她觉得自己恐怕已经饿的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内脏仿佛在互相吞噬。
最初她的肚子饿的还会咕噜作响,但后来,胃部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分泌液体的能力。
她的嘴唇干裂,被吓了足量软筋散的她,连撑起身子给自己倒杯水都做不到。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样想着,她的眼前一阵晕眩,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不行!她心想。
我不能就这样窝囊的死去,我的女儿还没有找到!那个可怕的黑衣男人恐怕是回不来了。我必须要自救!
就这样,在绝望的深渊中,韶三娘化悲愤为力量,决定殊死一搏。
她拼尽全力,调动着骨瘦如柴的身体,试图抵抗软筋散的药力。她的汗水浸湿了床单,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但韶三娘没有放弃,她硬生生地扛过了药力的侵袭,一点一点地挪向床边。
终于,她成功地挪到了床边,然后闭上眼睛,奋力的往下翻滚。
终于,扑通一声,她成功摔下了床。
那一刹那,她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疼痛传遍全身。
然而,她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囚笼。
幸运的是,门外刚好有人经过。
往常这个地方通常是没有人过来的。因为地处偏僻,而且门外大门紧锁。
最重要的是,墨白乔装打扮之后也曾告诉过镇上的居民,说他的“母亲”又聋又哑,而且双腿瘫痪不能下床。所以为了防止她受到伤害,每次自己出门时都会把她锁在屋子里。
同时,为了防止“他唯一的亲人”——“老母亲”受惊,他特意交代了大家不要靠近这座房子。
所以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从这里经过。
那人本来只是路过,却意外地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重物落地声。
他犹豫了片刻,想到墨白曾经交代的话,正想当做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