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面前,阴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一手轻轻抚摸,吐出的字却是毒辣无比:
“你最好实话实说,一字一句,把珹国藏宝之地给寡人交代清楚。不然,寡人定当叫珹帝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杜衡的手拂过剑身,最后落在剑柄上,定格。
成玦两只手艰难地拉扯着萧景逸的手,他快要喘不过气了。他的脸憋的通红,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
“那颗,珠,珠子,咳咳,就是。”
终于逃出辖制,成玦痛苦地咳嗽着,艰难地喘了口气,弯腰捡起那枚琉璃珠,方才站直身体,苍白的脸色因痛苦染上点点红晕,更显瑰丽。
萧景逸不再动手,看着他捡起珠子,心中仍是惊疑不定。
“浮梦珠,打开珹之域的密钥。”成玦淡淡道出石破天惊之语。
萧景逸的眼神骤然发亮,他热切地盯着那颗珠子,似乎看到了华光满盈的珍宝,千秋万代的霸业。他急切地去抢,却被成玦躲过,死死护住。萧景逸愤怒地提剑,却在成玦清淡的声音里慢慢放下。
“珹之域,只有珹国历代天子知道其所处之地,而这把密钥,也只有珹国国君才知道使用之法。”
成玦定定地看着杜衡,纤长的睫毛犹如翩飞的蝶,华美而易折。略略沉思,他转而面向萧景逸道:“若沂帝承诺保我金京全城平安,我定将此二者双手奉上!”
话音一落,空气顿时沉默。攻打珹国国都金京城的大军早已退至门外,在场之人均是沂帝萧景逸的心腹,却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一言,甚至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呼吸。
沉默,蔓延开来,气氛一阵凝滞。
“如此良辰月夜,众位何以大动干戈呢?”
清润的嗓音不疾不徐,如山涧清泉,缓缓流淌,打破一室静谧。
鎏金溢彩的屏风之后,缓缓行出一位身着月牙白锦袍的男子,淡蓝的衣衫使他周身萦绕着说不出的沉静与柔和。他驱动轮椅缓缓行至众人面前,木制的轮椅轻轧地板,发出滚动的轱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