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爵目光沉沉：“我知道，你是在故意这么说，气我是吗？”
“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算了，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早就没那么喜欢你了，顾西爵，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感情让我很为难，我承认我确实是还喜欢你，但是真的没多少了，也不至于为了你去放弃我的母亲，你懂吗？”
这段话已经超出了顾西爵的承受范围了，即使心上隐隐作痛，但还是稳着声音：“我懂，激将法是吗？”
“为什么激你，我可以用眼神暗示你，示意你跟我一起演戏，但是我没必要去说这么无情的话吧，你是不是太自恋了点。”
这话确实没毛病，连顾煊都跟着愣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苏曼放狠话，而且确实伤害到了顾西爵，连顾煊都感觉到顾西爵的气压瞬间就低了下来。
他的眸色一黯，眉头微蹙，晦暗的目光里似乎荡漾起一片水色。
顾西爵，这是……哭了？
苏曼注意到他眼里的波光，心里跟着一疼。
她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她从来没见过顾西爵哭，也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一面。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你要跟顾煊订婚，不考虑别的后果，是吗？”
苏曼一咬牙，直接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顾西爵神色黯然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之色，唇角还挂着勉强的笑意：“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