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跑出门外,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她缓了缓神,这才拿着另一枚银杏做好的药,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柳北城正坐在床上看游戏比赛,看上去状态不错。
“柳北城,药做好了。”苏曼把那个装药的小瓶子丢在柳北城怀里。
柳北城看着这个银白色的瓷瓶,心里疑惑:“这么小的瓶子,能行吗?”
这只有手指长的瓶子,不会涂一次就没了吧?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苏曼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只是让他自己看。
柳北城打开瓶子,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扑鼻的香味,淡淡的但很好闻,带着银杏独有的气息。
里面是一些膏状的物体,柳北城试探着用手指按了按,新做好的膏体还带着丝丝温度,他有些好奇,不确定再问一遍:“这些是要涂到背上吗?”
苏曼皮笑肉不笑的说:“内服也行,我给你准备洗胃三件套。”
听了这话,柳北城才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有些微恼,没好气的问:“那谁帮我涂?”
苏曼一口回绝:“看我干嘛,当然不会是我。”
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这位少爷脾气这么大,她可不想给自己找气受!
忽然,苏曼扬起一丝笑意:“或者,你可以让裴扬州来给你涂,正巧还能促进一下感情。”
“我才不要他给我涂药。”柳北城一下耳根子都红了。
刚进门的护士按捺不住,自告奋勇:“柳少爷,那要不让我来吧,我最喜欢给人上药了……”
看着面前的少女一百七八十斤如狼似虎的娇羞模样,柳北城的头‘唰’的一下转了回来,一脸正经的看着苏曼:“快给裴扬州打电话!”
苏曼紧紧抿着唇,生怕自己笑得太大声,伤了人家小护士的心。
毕竟要真是没忍住,这一笑可是十年功德又没了……
苏曼信息发完没多久,裴扬州就赶了过来,见柳北城给他安排了涂药的差事,鄙夷不屑的说,“怎么,把我当柳家保姆了吗,柳二少爷?”
柳北城刚刚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心情也不好:“别说风凉话,快点涂。”
说完,他自觉的趴在了床上。
“好好好,柳二少爷。”
裴扬州掀开他的衣服,沾着药膏在他背上轻轻的涂着。
苏曼就在一旁看着,裴扬州有些心不在焉,手一滑,不小心按到了他的伤口。
柳北城用力狠拍了一下裴扬州的背:“嘶——你小心点,疼!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裴扬州回过神,歉意的说。
“刚刚苏曼那个家伙真是腹黑,你说,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人要。”柳北城扭曲的面容好转了一些。
“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我也是有男朋友的好嘛,你这个单身狗!”
要不是柳北城救了她,苏曼早就一巴掌呼了上去,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男朋友——
裴扬州手下一个用力,再次挤压到了伤疤。
“喂!裴扬州,你在干什么?”柳北城这次疼的发出一声哀嚎!
“哦,”裴扬州手指放轻了一些,随意的说:“手滑了。”
谁让他提自己的伤心处!
疼死活该!
“这个药感觉怎么样?”苏曼很是期待看到自己的成果。
“有点疼,但是还能接受。”
柳北城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凉的,还带着阵阵刺痛和瘙痒。
“疼就对了,我给你加了味中药,虽然疼了些,但是能够去去火气。”苏曼见柳北城的伤口正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得意道,“用不了几天,你背上的伤口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切记不要碰到凉水。”
说完,苏曼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裴扬州见苏曼似乎要走,赶紧出声问道:“苏曼,之前说的我朋友那个病……你现在有空吗?”
“哦,对哦,”苏曼这才想起来:“你是说那个恐光症患者吧?”
“上次我跟她说会找人帮她治病,她高兴了好久。”裴扬州说的很含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苏曼能去帮忙看病。
“行,我们现在就去吧。”苏曼站起身背好包,狡黠的露出一个友好的浅笑:“你就好好休息吧,别让人家护士姐姐难过哦~”
“苏曼!你——”柳北城脸色铁青,却只能趴在床上咬牙切齿。
“走咯。”
苏曼和裴扬州跟柳北城辞别后,去了城郊的一栋中式风格的院子。
房子的整体布置都显得厚重,尤其是这砖红色的木制家具,苏曼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刚进大厅,一对中年夫妇便一起迎了出来招待她:“你就是小裴提起的梨小姐吧,果然年轻漂亮。”
夫妇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