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蔫儿吧唧地带着时泽去了自己的儿童房。
瓶瓶正在里面看书,时泽看到他和罐罐一模一样的小脸有些讶异,却没有开口多问。
瓶瓶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罐罐给人治病,书也不看了,凑过来给他递东西。
罐罐先是用消过毒的金针把时泽脸上的脓包清理掉,再挑掉他伤口里的瘀血,然后给他敷上碾碎的药草,用来消炎抑菌。
他人小,手也肉嘟嘟的,手背上还有很可爱的窝窝,可
是用针的力度却很稳。
许多行医多年的老大夫都未必有他这么稳。
瓶瓶只看了一遍,就清楚地记住了每个步骤,然后在罐罐重复时准确地把工具递给他。
兄弟俩无声的配合相当默契。
时泽没有闭眼,亲眼看着罐罐是怎么帮他医治的,心中惊奇无比。
这两个孩子,该说不愧是姜岁生的么?
那股聪明劲都和她如出一撤。
他们的爸爸,大概就是上次从对面公寓走出来的那个男人吧?
时泽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微妙的不爽。
就像是他好好看着的小白菜,突然就被人连盆端走了一样。
有种空落落的惆怅感。
两小只倒是不知道时泽的内心想法,他的脸烧伤严重,而且由于处理不当,灌脓的地方比较多。
医治起来不会那么容易,需要一定的时间。
罐罐还要上学,不能每天都帮他敷脸,就让他定时来这边取他碾磨好的药草粉末,自己操作就行。
至于针灸排毒,则是半个月一次。
时泽明显感觉到,过去盘绕在伤口处的火灼感,还有刺入脸骨的痛楚,有在逐渐减轻。
谁知过了没几天,他活活被脸部皮肉被撕扯开来一般刺痛给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