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丝毫不怀疑,她要是再抗拒下去,他会把她直接拆吞入腹。
她知道他骨子里有股疯劲,但没想到他能疯到这种程度。
要是祝淮与这个时候醒了,她真的会社死。
姜岁索性不再挣扎,主动探出舌尖试探着与他相碰,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在他的唇齿间轻扫。
察觉到她的主动,谈斯言后背一僵,扣紧她细腰的臂膀力度缓慢放松。
姜岁再接再励,仰起头去吻他吻得更加深入,被他按住不能动弹的两只手,指尖用力蜷缩起来,刚好可以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揉按。
渐渐地,她双手的束缚感慢慢消失。
就像是盛怒中的凶兽突然被抚平了一身戾气,连竖起带刺的皮毛都变得柔和下来,不再扎人。
仿佛刚才的凶戾与狠意,都是一场幻觉。
只有刚从狼口逃生的姜岁知道有多惊险,她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谈斯言眼底凝聚的风暴渐渐散去,勾着她的腰肢起身,把她带离了那张床。
姜岁松开他的唇,平复了会儿凌乱的呼吸,小声对他说:“别在这里,我们先出去。”
“怎么,怕被他看到?”谈斯言目光微沉,“就是让他看到,他能
奈我何?”
别说祝淮与连公开姜岁是他未婚妻的勇气都没有。
即便公开了,他也敢抢。
区区祝家,他还不放在眼里。
姜岁不由得感到气恼,“你这是无理取闹,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在别人房间就这样那样,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有多饥渴!
“怎么,和我接吻怕被人发现,和他接吻就不怕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他接吻了?!”
谈斯言还未回答,床上突然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姜岁连忙转过头去,就看到祝淮与双眼紧闭,不像是醒了的样子躺在那里。
他咳了没几声,一丝血线从嘴角溢出,滴落到雪白的枕头上,开出朵朵刺眼的红梅。
谈斯言眉心深锁,“他怎么回事?”
“天冬说咳出瘀血是正常的,只要吃下药就好了。”
姜岁想起天冬的嘱托,只慌乱了一瞬,很快就冷静下来,把祝淮与的头扶正免得他被喉咙里的血呛到。
然后找出他的药瓶,从里面拿出一粒棕黑色的药丸给他服下。
看到药瓶上古朴磅礴的字,谈斯言若有所思。
吃完药,祝淮
与咳嗽的声音渐息,沉沉睡去。
姜岁拧了毛巾出来,正要给祝淮与擦掉脸上的血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过来。
“给我。”
“做什么?”
“见不得前女友碰别的男人,不可以?”
“……”
姜岁有些无语,他也知道是前女友了,只是擦个脸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把毛巾给了他。
谈斯言的动作极其不客气,说是擦脸,不如说是把祝淮与的脸当成了地板,一抹就完了。
要不是祝淮与睡得沉,分分钟得醒过来跟他拼命。
姜岁欲言又止,但发现祝淮与脸上已经没有血渍,又闭上了嘴。
还能指望这位爷友善对待情敌不成?
她又不是脑子抽了。
到了傍晚。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诡异到姜岁头皮发麻。
谈斯言开车,目视前方,俊美的面庞上不见一丝表情。
后座的祝淮与靠着窗,时不时低咳几声,戴着口罩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空气都仿佛是凝固的,让姜岁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所以几个小时前,她是抽风了才会提出要不要一起走这样的馊主意吗?
“柜子里有零食,饿了自己拿
来吃。”谈斯言忽而开口。
姜岁愣了下,“什么?”
“晚饭不是没吃多少么。”谈斯言并未看她,淡淡道了句。
姜岁打开储物柜,看到里面放着很多小包零食,都是她平时爱吃的牌子,热量不高而且都比较健康。
他居然还会在车子里给她备些零嘴?
姜岁本来有点酸他今晚和宁佳人一起出席寿宴的,可是现在,心里的酸意微妙地被抚平了一些。
她拆开一个麻薯蛋糕,放进嘴里满嘴清甜的香味,很是满足。
“给我一个。”谈斯言目不斜视地道。
姜岁顺手地就要往他嘴边递过去。
“咳,咳咳。”后面祝淮与咳嗽声突然加剧。
姜岁手臂一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