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心里如同笼罩着阴霾,前所未有的沮丧和迷茫。
谈斯言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煲了一下午的汤,只有姜岁一个人坐在桌边品尝。
这次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只有满心麻木。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醒来时姜岁的脑袋有点疼,但还是打起精神做早餐。
吃完早餐,她拿着画本窝到阳台的小沙发上,构思这次的条漫。
画着画着,她就开始走神。
走神太多次,姜岁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和谈斯言结婚的初衷,是为了逃避和钟湛结婚。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只要那张结婚证就够了,有没有感情,都是无所谓的。
就算谈斯言要离婚,也没关系。
她不是不能再找别人。
只是这些天和他相处的融洽,给她一种将来就这么细水流长地过,也挺好的错觉。
谈斯言昨天那番话,打醒了她。
她不适合跟任何人发展感情。
姜
岁轻轻吐出口气,想通这点后,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一连三天,谈斯言都没有出现在这间公寓里。
姜岁恢复了独居时的状态,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白天在家搜索设计公司的招聘信息,晚上就去零度酒吧转悠。
零度酒吧的营业时间一般是晚上,而且有着装规定,姜岁难得穿上自己几乎不会穿的露肩短裙过来,有点放不开。
她坐在吧台前面,和调酒师小哥哥打听这里招不招人。
哪怕是学徒也可以。
这里消费太高,她不可能天天来,但如果是来这工作就更方便她取材了。
“小姐姐想学调酒?那我改天看见老板的话,可以帮你问问。”
调酒师把一杯银色月光推到姜岁面前,手撑着桌面,不动声色向她散发自己的魅力。
“不过像小姐姐这么漂亮的人,我愿意给你调一辈子的酒。”
姜岁猝不及防被油到,干笑两声,借着喝酒掩饰尴尬。
她其实不会喝,就是象征性抿了一小口。
这边聊的火热,气氛如春。
侧对吧台的二楼卡座,却如寒冬凛冽,冷得人怀疑暖气是不是故障了。
“嘶,那个小美人不是斯言家的吗?看起来跟调酒师聊的很开心啊。”骆斐扶着镂空围栏往下看,转头问谈斯言,“斯言,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