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涓姗脸上的泪模糊了视线,她的表情里倒是没有看出对君景瑜多少的恐惧。
她摇摇头,依然泪流不止:“君爷,我……我没说你丑恶啊。”
“我……只是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大山哥,他和这件事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还有妈妈要养活,你放了他,我跟你走,我真的我寻思了,我跟你走……我球球你……”她的语气里要有多绝望,便就有多绝望。
而捏着她下巴的君景瑜一颗心简直都被她揉碎了!
这一刻,他恨不能猛然间用力,直接把这个女人一手捏死。
“我问你,我是谁!”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君爷啊。京都大名鼎鼎的君爷。”杜涓姗哭着答。
君景瑜:“我和你,什么关系?什么关系!”
杜涓姗的泪流到了他手里:“家,家佣……我是你的家佣……”
“还有呢!”
“我……我是你的……你用过的……女人!”杜涓姗无比屈辱的说到。
“我问你,你平时都喊我什么!情到浓时,你喊我什么,你最好一次性给我回答清楚!否则,你的大山哥就会当着你面儿血溅当场!”
“说!你和我,情到浓时你喊我什么!大声说!”
“让所有人都听见!”君景瑜毫不讲理的怒吼道。
杜涓姗:“……”
她脸上的泪,像黄河决堤一
般。
这一刻,她的心也是被撕的四分裂。
身后,那个爱了她四个月的男人在一声声的呼唤:“小姗,你是有尊严的,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你马上就要做妈妈了,你只是你,你是有尊严的,小姗,我们可以死,小姗,不要说话。”
杜涓姗拼命的摇头。
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是有尊严的。
她早就知道,在和沈湘认识的时候,她就知道尊严的重要性。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杜涓姗更想要尊严。
可这一时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生死命悬一线的时候,尊严又算个屁?
尊严一文不值!
她只想要振山哥和年迈的妈妈活着。
他们如果能活着,她可以不要尊严。
她回头看了韩振山一眼,拼命的摇头。
“说!”
杜涓姗哭着说到:“我喊你老公。”
老公……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和他辗转床榻时,她都是抱着他的肩头温温婉婉的喊他:“老公,你舒服吗?”
那时候的她,一心的爱他。
把他当做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她也只在浓时才会喊‘老公’,平时她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所以从来不喊。
“大声!”君景瑜又是一声怒吼!
这一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杜涓姗便无比听话的大声说到:“我喊你老公!”
这声音,响彻很远。
不
远处的酒店内都听的清楚。
此时,酒店内的一间客房的窗帘后,一个手拿望远镜的女人也在恨的咬牙切齿:“该死!杜涓姗你太该死了!这个世上能做到让君景瑜如此醋意大发的女人不是我,竟然是你这个烂女人!”
“我诅咒你立即死!”
“现在,马上就被君景瑜乱棍打死!”
“还有你那个野男人!也一起去死吧!”邱寸心恶狠狠的诅咒着。
外面,一街两巷除了君景瑜带过来的人之外已经被临时封锁了。即便有人看也是要关上门躲在自家门缝里偷偷的看。
寒风瑟瑟的大街上,只剩下君景瑜杜涓姗,还有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韩占山
以及,围着他们的君景瑜带过来下属。
他们全都听的清晰无比,杜涓姗在喊君景瑜‘老公’。
只有他们最了解自家的爷。
爷今天是真的怒了,更多的是,爷今天非常吃醋!
这一刻,最为担心杜涓姗的是朱广州,可担心又有什么用?
爷的杀伐果断,丝毫不次于南城的傅四爷。
爷当年也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杀个人对他来说,甚至于比宰个小鸡子都容易。
这一刻,朱广州也只能心里替杜涓姗担心的份儿。
他眼睁睁的看着君景瑜眼圈泛红的看着杜涓姗:“女人!你还知道你叫我老公?”
“在这个世上,再没有
比你更狠心的女人了!”
“跟了我七年!”
“整整七年!”
“爷管你吃管你穿管你住,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你,就连爷的种也只留给了你,唯独留给了你!这才四个月不见,你却能把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