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梨:“你说谁干的?”
白清安又指着自己,她还是那副冷清模样,让楚江梨看不出她是在说谎还是真的是她干的:“我干的。”
楚江梨揉了揉泛疼的眉心,看着眼前这鸡飞蛋打的院子。
她安排了阿焕先出去,叹了口气问。
“说吧,你这是跟谁在我院子里打架了?”
她有点不确定地问:“法术攻击还是身|体搏击……?”
难道跟哪个女子扯头花?
楚江梨神色狐疑,白清安也不像啊。
楚江梨看着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
白清安时时都是被迫跪在她面前的,所以楚江梨从前总是低头看她。
如今白清安站直了她才发现
——这人竟然比她高上足足一个脑袋。
楚江梨在心中将“岂有此理”四个字都揉碎得肠穿肚烂了,都没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白清安抬眼看她,只说:“没谁。”
楚江梨接连又问。
“寂鞘?”
“戚焰?”
白清安此人在三界之内风评极佳,她甚至数不出一只手跟白清安有仇的
除了以上提及的二位,那就只剩她自己了。
总不可能是她楚江梨晚上睡着了,梦游跟白清安打架弄的吧?
不可能,毕竟她真的不梦游。
再说昨夜那酒下肚子,她早就昏睡过去了。
她问了个遍,这闷葫芦先一声不吭,又说:“我自己一个人做的。”
“好吧,你自己。”
楚江梨问她:“那你骗我了吗?”
白清安眼神冷冷清清的,启唇道:“骗了。”
楚江梨:?
这人怎么骗了承认,还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
楚江梨头疼:“算了,懒得管你。”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但是下次小猫小狗不可以带进院子里了,若是损坏了什么…”
楚江梨朝她手一摊:“你照价赔给我。”
她又想,这话是不是太苛责了,毕竟好像要白清安赔,她也赔不起。
归云阁状况如何先不论,因为这人根本就没回去过。
白清安日日都被囚着,上哪儿去弄灵石来?
下一刻楚江梨手中沉甸甸的。
这闷葫芦往她手中放了一袋灵石。
白清安说:“若有下次,不够我再给你。”
楚江梨将那袋子钱收好,毕竟不要白不要,她才不关心究竟是哪里来的。
“那行吧…”
楚江梨扭头往外喊:"阿焕!让云釉差人来将这偏殿的门修好!"
阿焕得了令,忙回道:“好嘞神女!我这就去!”
楚江梨又言:“过几日就要去忘川了,若是招了些…进院子,将你抓伤了,我可不管。那到时候你去不了,就只有又被我关在地牢里的命了。”
她又说:“若是想跑,被我抓回来会被打断腿哦。”
不过想来白清安也没处可去,如此弱风扶柳,又能跑到哪里。
归云阁现在掌权的可是白清安的妹妹白若蔚,上仙界都知晓此人性情暴躁、好争权夺利。
往日在地云星阶时,楚江梨曾见到过白若蔚欺辱白清安。
她如今就是回归云阁,也是羊入虎口。
白清安想了想昨夜的场景,抬头说:“好。”
***
几日后。
偏殿中倒是没出现如前几日那样的场景了。
楚江梨很欣慰,看来白清安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明日她和白清安就动身去忘川河了。
自从云釉知晓以后便日日来劝,原因无他,楚江梨此次不带长月殿中任何一人。
只带那日他们见着的看上去羸弱无比的白衣女子。
先不论能力。
也不知那人心性如何,值不值得相信,该提防些才是,楚江梨此举在云釉看来冒险些。
再者,她探到那人脉象虚弱,甚至像是要夭折的命…若是带这人去,怕是要拖了神女的后腿。
故此云釉一直不同意。
“神女,将我带去吧,忘川河前几日河水猛涨,凶险非常,我若是在您身边…”
楚江梨当然有考量过,她看着眼前的云釉。
只是她更不愿意云釉折在那里了。
当初在她还不是神女的时候,云釉就跟在她身边了。
于楚江梨来说不仅是上下属的关系,更情同手足。
楚江梨说:“我有我的考量,她去过忘川,也下过忘川的水,我带着她去若是定要折一个人,那也只会是她。”
“你就不用去了,若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