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从宫里回来,夜承宣就带着云珞珈出了门。
早些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给云珞珈准备了方便外出的服饰。
北疆的服饰款式与澧朝有很大的区别。
澧朝的服饰大多简约,而北疆的服饰更为繁琐,里三层外三层的不说,头上的发饰也是比较夸张地。
云珞珈不喜欢,所以之前夜承宣给她准备的都是澧朝的服饰。
今日要出门,入乡随俗,为了不显得太突兀,边给云珞珈准备了北疆的服饰。
与夜承宣出门的时候,云珞珈记下了从正门离开的路线。
她目视前方,余光观察周围环境,默默的将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在上马车前,夜承宣对着云珞珈伸出了手。
云珞珈故作没有看见,径自上了马车。
夜承宣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握成拳收回,跟着云珞珈上了马车。
北疆的建筑与澧朝很相似,只是有些细节方面的不同。
云珞珈从车窗看着外面。
马车很快就到了繁华的街市。
车夫停下了马车。
夜承宣没有给云珞珈无视他的机会,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下了马车。
云珞珈一直在避免跟夜承宣的肢体接触。
前些日子手受伤了,她都是趁着夜承宣不在把药换好,不给他给她换药的机会。
这两日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但是她还包着。
很巧,夜承宣抓的就是她受伤的手。
她微微蹙眉,边抽手边道:“松手,有点疼。”
听到云珞珈的话,夜承宣松开了手。
他没有带几个护卫。
因为他知道,只要云赫还在她手里,云珞珈就不会走。
她这个人很矛盾,说她无情,她又过分重情,对个婢女都真心实意。
说她重情,可她的心却那么难焐热。
对她千般好万般好,她都可以视如不见。
就算是拿命去换,也许连她的一个眼神都换不来。
北疆的街道与澧朝区别不是很大,最大的区别就是街上的女人多一些。
“珈儿喜欢什么直接拿就是了,巴鲁会付账的。”
夜承宣想要给云珞珈买东西,想要把这世间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云珞珈。
云珞珈没有回应,随意的在街上逛着。
在经过一个算命的摊位前时,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云珞珈不悦看向那人,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姑娘是贵人之相,是母仪天下的面相。”
云珞珈抽回手,看了会那个算命的。
算命的梳着道士的发髻,长得白净,看起来应该是刚开始摆摊。
要是以前,她绝对不会信算命的话,但是现在她半信半疑了。
“贵人可要算上一卦?”那小道士笑眯眯的看着云珞珈。
“算。”夜承宣往他的小桌上放了个银锭子。
方才他听到小道士说云珞珈是母仪天下的面相了。
他是一定会成为北疆的皇帝的,所以,这道士的意思是云珞珈会一直在他身边。
算命的就算是夸大,最多也只敢说对方是大富大贵。
敢直接说是母仪天下的面相的,不可能是胡诌的。
夜承宣以前也不信算命的,可现在他信。
小道士方才只看到了云珞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夜承宣。
这会看到夜承宣,他的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
眼前之人的命格好生奇怪。
是大富大贵之命,却又半生凄苦。
更奇怪的是,他的命格宫显示的是短命之兆。
按理说,他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夜承宣见小道士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蹙眉道:“让你给这位姑娘算,你盯着我看什么?”
这小道士那看透一切,又面露疑惑的样子,看的夜承宣心烦。
小道士的眼神,让他生出了一种他被看穿了的感觉。
小道士连忙回神,笑眯眯的把银锭子揣进了怀里。
今天终于是能吃饱了,也有盘缠去澧朝办他师父交代的事情了。
云珞珈此时已经坐下了。
小道士问云珞珈,“姑娘想算什么?”
云珞珈略微沉吟,“就算你刚才说的。”
她心中其实很好奇。
这母仪天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可能安心的作北疆的皇后的,所以定然是君青宴后来做了皇帝。
想到这里,云珞珈忽然改了口,“算寿命和子女吧。”
小道士都已经开始推算了,云珞珈忽然就改了口。
他愣了一下,笑着回应,“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