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
余大人想了想,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说完,又“啧啧”了几声。
说:“太子大婚,倒是闹了很大的动静,文武百官基本上都去东宫去喝喜酒了,看上去,倒是挺平静的,不过……”
“不过什么?”景容肃问。
余大人小眼一眯,说:“就在昨晚,刑部的周大人说是看到归属东宫的侍卫全部都进宫去了,不知道是因为太子大婚,他们是去护主子安全的,还是去喝喜酒的。”
反正是苦了他就对了!
别人都去东宫喝喜酒了,自己还在这里和景容眉开眼笑的套近乎,可怜的很!
太子和王爷不同,是有权利在宫外养兵了,只是那些兵马都只能在京城内活动,也就意外着,兵马不能养足,不能养大,跟寻常的府兵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则是,太子养的兵马可以随时进宫。
余大人的这番话听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太子大婚,东宫的兵马进宫不奇怪。
但是——
“太子大婚,该调来守东宫的,应该是皇宫里的侍卫才对,为何要将太子的侍卫往宫里调?除非有大事发生,否则不可能劳师动众的调兵。”景容分析。
“容王的意思?”
他细细思索起来,心中凝聚着一团迷雾,却渐渐清晰起来。
“余大人!”他认真的唤了一声。
“微臣在。”
“本王要进宫一趟。”
呃!
余大人一愣:“进宫?这……”
这怎么可能?你老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是被关在大理寺监牢的一名嫌疑犯。
想出监牢都难!
景容抛出条件:“余大人,如果你能让本王暗中进宫,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你。”
“这……”
他似乎将余大人看得很透彻,继续说:“这个时候,连大理寺卿都撒手不碰这个案子,朝中文武百官更是觉得本王落入虎穴,必死无疑,但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余大人你却带着好酒好菜来看本王,其中意思,旁人兴许不明白,本王是心知。”
你想靠本王这座大山!
余大人诧异的看着他,又坦然的笑了笑。
没错,别人树倒猢狲散,他偏偏觉得这是攀上景容这棵大树的唯一机会。
“既然王爷都说出来了,下官就不藏着了,现在文武百官都朝着太子和亦王,但下官却有不同的想法,其实,下官与王爷倒有那么几分相像,下官能从一个小文官腾升到如今的大理寺少卿,而王爷你天生就有一副非戚之像,加上所行所言,都足以证明王爷将来必定会腾龙高升,问鼎人中,下官便想讨王爷这杯酒喝喝。”
话语中,少了几分奉承,多了几分真诚!
这个余大人,像是嘴上抹了蜜饯似的,这一路高升怕是拍了不少马屁。
景容听其一席话,却冷不丁的瞅了他一眼:“余大人会算命?”
“略懂一二!”
哥几个,扯远了!
景容面色严肃:“既然余大人要站在本王的阵营,那本王便敞开大门的欢迎你,但是,你必须想方设法,让本王进宫一趟。”
“王爷是要去东宫喝喜酒?”
“不是。”
余大人想了想,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垂着头想了一会,一拍大腿:“好,下官便豁出去了,只要能帮得到王爷,在所不惜!”
咬咬牙!
这棵大树,绝对要靠!
……
皇宫的召献殿里。
孔虞坐在那面精致的铜镜前。
铜镜里,她一身大红喜袍,衣袍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金银珠宝,碧玉绿珠,戴满全身。
那张精致白皙的脸蛋,柳眉微弯,勾勒着那双清澈如墨的眸子,仿佛是河中一汪清冽的扁舟似的,而高挺饱满的鼻尖下,小巧的红唇微合着,透着一股女子的清淡感。
平静如水的面容,是喜是悲,不得而知——
喜婆在她耳边叮嘱着待会要注意的事项,见她痴痴呆呆、不应不答,便又讲了一遍。
身后,两个宫女在为她盘发插簪,小心翼翼。
这样的孔虞,就像个木偶似的。
这时,景萱从外头进来,快速扒开人群,扑到孔虞的身边。
唤了一声:“虞姐姐。”
苦兮兮的!
孔虞眼神轻轻晃了一下,侧眸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脸。
“你怎么来了?”很好温沉而好听。
“虞姐姐,你根本就不想嫁,何必为难自己?”说着的时候,景萱哽咽起来。
“傻瓜,那是太子妃啊,我为何不想嫁?”
太子妃的位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