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今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原因。
她刚走到徐漠办公室楼下就看见了徐漠,徐漠看她心事重重的就问,
“怎么了?”
南今收回思绪,“没事。”
徐漠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也没多想,拿着车钥匙往自己车边走。
南今说:“徐教授,我也是开车来的,我开车带着你去吧?”
就他们两个人,又是一起去御苑,没必要开两辆车。
徐漠想都没想就说:“还是开我的车吧,我给你妈还带了些东西。”
南今闻言愣了愣,没在多说什么,跟着上了徐漠的车。
徐漠开车,南今坐驾驶座。
路上徐漠问,“最近也没听到云寂的消息了,他天天在忙什么呢?”
南今说:“他一个朋友病了,在陪着他朋友。”
徐漠闻言蹙蹙眉头,
“什么病?很严重吗?
”
南今点点头,“很严重。”
徐漠说:“你不是也会医术吗?”
南今说:“他朋友病的太重,我也看不好。”
徐漠轻轻叹了口气,“这人啊,有什么就别有病,有病真是太折磨人了。”
“是啊,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既然这大道理您都知道,以后晚上就少熬夜,注意好身体,身体可是自己的本钱。”
徐漠又笑笑,“你怎么知道我天天熬夜?”
南今说:“这还不简单,看您的黑眼圈就能看出来。”
徐漠又长出一口气,
“我没妻子没孩子的,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回到家以后要是不给学生们批改作业,我就闲的无聊。
可是一批改作业,我又会生气,咱们班那些学生,你没看他们的作业,有时候能把人气死。
就你那个好朋友李贺凡的,
我教他这么多年了,还没写出来过让我满意的作业。”
南今闻言笑笑,“那是您要求太高了吧?!”
“我要是要求高他们都得挂科!”
南今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现在还叫要求不高?
估计二班的学生听了得疯!
徐漠开着车又说:
“云寂那孩子重情重义的,他朋友得了重病,他肯定也不舒服,你既然选择和他在一起了,就要多关心他。
最近一段时间多和他联系联系,开导开导他。”
提到这个南今就有几分不悦,她也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多陪陪霍云寂,哪怕见不到,聊聊天什么的也是好的。
可是目前的状态是她完全联系不上霍云寂。
不过为了不让徐漠跟着着急上火,她就点点头,
“我知道。”
两人聊了一路,到城南的时候太阳都快
下山了。
徐漠把车子停到一旁,从里面拿出了鲜花和纸钱出来。
南今看到鲜花倒是不惊讶,看到纸钱倒是有几分意外,
“您也信这个吗?”
徐漠说:“以前是不信的。”
“以前不信,那为什么现在又信了?”
“也不是现在信的,信了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
南今闻言微微拧了下眉头,“是从我妈去世以后吗?”
徐漠点点头,“是啊。”
他说着把鲜花递给南今,“放你妈旁边。”
南今癔症了两秒钟,赶紧接过。
徐漠买的鲜花不是菊花,是火红火红的玫瑰。
南今知道他对白茵的心意,所以也没有多问。
徐漠掏出打火机点纸钱,一边点一边说:
“你妈以前活着的时候最会花钱了,在一起上学的时候,我的零花钱都给你妈买零食
吃了。”
他说着一边点纸钱一边笑,
“自从你妈走了以后,我真是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阴曹地府啊,也真的希望这纸钱送出去她能花。
所以自从你妈走了以后,我每年都会给她烧纸钱。
以前不知道她葬在哪儿,我就去路边烧。”
徐漠说完看了一眼白茵墓碑上的照片,
“不知道以前烧的她都收到了没有?”
南今说:“不管以前有没有收到,现在肯定能收到,这纸钱就在她自己家里,别人也拿不走。”
徐漠笑笑,“有道理。”
两人一起给白茵烧了纸钱,然后坐在白茵的坟墓边上聊天。
聊着聊着南今就问,
“徐教授,你这么喜欢我妈,当年我妈出事以后你是怎么扛下来的?”
徐漠看着前方长出一口气,
“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