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看南今一直不说话,霍云寂忍不住问了一嘴。
南今还在想美人儿,闻言赶紧收回思绪,很实诚的点点头,“是有点儿害怕。”
霍云寂开着车看着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降下了车窗,左手夹着香烟,胳膊在车窗上放着,似是漫不经心的说:
“跟我在一起不用担心有危险,没人能在我面前动你。”
南今在心里苦笑,我倒是不担心别人,我是在担心您本尊啊!
刚才那情形,好在您老车技了得,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可真就死在您老手里了!
霍云寂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怕我?”
“啊?……”这可让她怎么回答?
说不怕,明显假,说怕,显得他多凶恶似的。
正在心里琢磨着又听霍云寂说:“你也不用怕我,我拿你当自己人,就不会伤害你。”
‘自己人’三个字说的南今心脏砰砰跳。
可是不对啊,她做了什么就让成了他的‘自己人’了?
前几天在慕知谦的别墅里,她诚恳的说跟他做朋友,可是他厉声厉色的拒绝了的。
南今悄悄看了他一眼,看他这会儿心情不错,就试探着说: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对自己人向来很好。”
霍云寂瞥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
南今又说:“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我欠你那九个亿……”
“一分不能少!”霍云寂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用她之前说过的话堵她的嘴,“亲兄弟明算账!”
南今:“……”既然不能占便宜,那当他的自己人有什么劲儿啊?
霍云寂看她嘟着小嘴儿像是不太高兴了,就又说:
“但我不逼着你还,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再还我。”
南今心想,这不是一句废话吗?
她没钱的时候也还不起啊?!
不过听霍云寂亲口这么说,她的心还是安了几分,至少他这个意思是,不会逼债!
这就很良心了,给他封个‘天下第一良心债主爸爸’也不为过!
“听说你经常去城南祭奠。”霍云寂突然又挑了话题。
这才是他今天想跟她说的,城南的事儿他一直没放下,他不知道南今放下了没有,但总想找机会跟她好好说说,不想她憋在心里生闷气。
南今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目视前方,略显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眼角有淡淡的忧伤。
“我妈葬在那儿……城南工厂的事儿我跟你打仗,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霍云寂看着她有几分心疼,想说城南的环境问题他已经在解决
了,可又觉得若是说出来就像是在邀功,干脆不说。
而他又从来不会说对不起!
想了想说:“我当时不知道。”
南今笑笑,“嗯,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城南的事儿你别多想,我知道你不管霍家集团的事儿,城南污染问题跟你没关系,那工厂也不是你说关就关的。”
霍云寂没解释,沉默了半天才说:“至少你知道她在那儿,想她的时候还能去看看,已经很好。”
南今好奇的看着他,“你不知道你母亲在哪儿吗?”
霍云寂微微蹙了下眉头,“不知。”
南今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从十岁到二十岁,她一直在寻找白茵,她知道这‘不知’的背后有多疼!
“为什么会不知?”
霍云寂弹了弹烟灰,一边开车一边抽,
“上一代人的恩怨,她和我爸一起离开了霍家,跟霍家断了关系。”
南今问,“你们分开的时候你几岁?”
霍云寂:“五岁。”
南今:“……”她突然能了解为什么他的脾气这么怪了。
五岁就没了父爱母爱,他长这么大也不容易,怕是心里早就千疮百孔了吧?!
她几乎能感同身受!
霍云寂说:“我就知道她在国外,但不知道她具体在哪儿。”
他说着又抽了口
香烟,“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却等于死了。”
南今不傻,能听出来霍云寂这是在撕开自己的伤口安慰她,他想告诉她,白烟虽然死了,但依旧活在她心里,从某些角度来说,她比他幸运。
南今感动又感激,感激又自责,她一直都知道每一个光鲜亮丽的背后总会有一段辛酸的故事,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轻易对人下结论。
她一直觉得霍云寂危险可怕,是个恶魔,其实他不是。
一个愿意揭开自己的伤疤去安抚旁人的人,能会有多坏?
她没敢再多问关于霍云寂母亲的事儿,这种事儿问的越多,对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