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今已经离开了医院,她本以为霍云寂会借机让她给他治失眠症,没想到他会让她直接走,甚至走的时候连面都没见。
不管怎么说,不跟他独处总是好的,轻松自在。
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饿的慌,她便找了个小饭店吃东西。
突然想起来李贺凡和苏萌萌,她赶紧开机,竟然有百十通未接电话。
几十通李贺凡的,几十通苏萌萌的。
她正要给他们回过去,李贺凡的电话就蹿了进来,她赶紧接听。
“在哪儿?!”
南今听李贺凡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急了,赶紧说:
“别慌别慌,我一个人在小饭店里吃面,很安全。”
李贺凡不悦,“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急死人了!”
南今面露尴尬,赶紧哄道,“不好意思啊李小爷,当时情况紧急,我关机之前忘记跟你们说了。”
然后不等他询问就把当时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李贺凡极其不满的说:
“他们两个有仇拉上你干什么?!”
南今无力吐槽,“谁让我点背,吃顿饭都能躺枪。”
李贺凡想到了什么就嘟囔道,
“事出必有因,你又不是霍云寂那边的人,任古琦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找你搭讪,我今天听人说你和
霍云寂在天阁过了一夜,到底什么情况?”
南极直言不讳,“霍云寂有失眠症,我不是会针灸吗,我去给他看病去了,他给钱,我看病,就这么简单。”
李贺凡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抱怨道,“谁的钱你都敢挣,要钱不要命!”
南今道,“富贵险中求!”
李贺凡说,“钱多也得有命花,你死了一分钱都带不走。”
南今翻白眼,“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张嘴闭嘴就是死。”
李贺凡哼了一声,又说:“任古琦也不是好东西,你最好躲着他点儿。”
南今道,“我当然要躲着,我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再见到他。”
可想想分开时他说的那句请吃饭的话,南今又郁闷,看今天这情形,她要是能再跟任古琦一起吃顿饭,霍云寂非得生吞活剥了她不可!
但愿任古琦那人记性不好,说完就忘。
好好的一顿庆功宴吃成这样,南今有点儿过意不去,讨好道,“李小爷,今天你赢了比赛,说吧,想要什么礼物?姐姐满足你!”
李贺凡又傲气的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就喜欢车,你又没钱给我买。”
南今顿时一噎,想到了什么她说:“我没钱买我可以给你借啊,我回头去借一辆豪跑给
你玩几天。”
李贺凡立马回应,“真的假的?”
南今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贺凡说:“我要限定版的,平时连摸都摸不到的那种!”
南今豪气冲天,“没问题!”
反正隐苑那车库里,清一色的全是豪车呢!
两人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她又给苏萌萌回了一通,苏萌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哭丧似的,南今一边吃面一边哄她。
等她把人哄好挂了电话,她已经走到一家花卉店门口了。
店门口摆放着的百合开的正鲜艳,南今一看到就想起了白茵,白茵在世的时候最喜欢侍弄花草。
她买了一大束百合,又买了几盆大绿植,打车去了城南。
到了地方她把百合放到河边,对白茵说:
“妈,我来看你了,带了你喜欢的百合花,你闻闻,特别香,我还买了两盆幸福树和一大盆银杏,我知道你喜欢桃花,可是没见卖的,回头我去一趟花卉市场,多买些桃树种到河边,明年你就能闻到桃花香了……”
她说着把绿植从盆里拔出来种在岸边,忙活了二十多分钟,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情都跟着好了。
可是目光扫过不远处一棵两米高已经干枯的松柏,她又皱了眉头。
那松柏是上次李贺凡来的时候种下的,这才几天就死了,不知道自己种的这绿植能活几天。
这边的环境实在太差,污染严重!
她不想让白茵待在这破地方,可白茵的骨灰已经在这河里待了十年整了,早就跟淤泥融为一体,想把骨灰单独捞出来是不可能的。
南今想到此就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在河边陪着白茵。
一直到走的时候才起身说:“妈,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她摘了几朵百合花放进那污水里,默默的许了个愿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再次路过那家工厂,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哭,有人在骂。
她最不喜欢管闲事,可看到一群大男人在围着一个小姑娘打,还是不忍心,皱着眉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