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霖开着车到了仁爱医院,推开司机递上来的雨伞,淋着雨走向霍申的病房。
霍申刚刚醒来不久,正在和霍云寂聊城南工厂的事儿,
“听下面的人说城南那边动静越来越大了,几个村的村民一起堵了工厂大门,工人也都人心惶惶的不敢上班,工厂暂时是没办法正常运行了。
唉,好几个大单子都快到交货日期了,违约金霍家出的起,可砸了口碑就不好了。”
霍云寂坐在病床旁,递给他一杯温水,
“城南的事儿我会解决,你不用操心。”
霍申欣慰的点点头,可是想到霍云昆,他还是忍不住揪心,毕竟是自己孙子。
“云昆你打算怎么处理?”
霍云寂面无表情,“我不是霍氏集团的人,只帮你解决麻烦,不帮你处理人,想怎么处罚你自己看着办。”
霍申重重的叹了口气,“闹出了人命总要给别人个交代,我会辞去他在集团副总经理的职务,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不争气的东西!”
霍云寂‘嗯’了一声,霍申要怎么处理霍云昆他懒的管。
霍申说:“听说死者的弟弟一直在找我们要钱。”
霍云寂明显嫌弃那人,“一个小人,我没打算搭理他,死者有个女儿,悲伤过度一直昏迷着,等她醒来我会亲自找她谈,这些事你别操心,你好好休息。”
霍申闻言叹了口气,低头喝茶。
老管家薛伯敲门走进来,“老太爷,顾霖小姐来看您了。”
霍申闻言赶紧说,“霖霖来了啊,快让她进来。”
薛伯点点头,转身
离开去请人。
很快顾霖就跟只落汤鸡似的出现在病房里,几步走到霍申病床前,红着眼睛喊,“霍爷爷~”
霍申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怎么淋成这样了,薛伯,赶紧给霖霖找个毛巾擦擦,千万别感冒了。”
霍申和顾霖的爷爷顾满是知交,年轻时霍申特别爱喝酒,而顾满酿的酒是出了名的好喝,两人因酒结缘,虽然后来因为某些事霍申突然就戒酒了,可和顾满的友谊一直在。
因为顾满,霍申对顾霖也是当半个孙女看。
顾霖接过毛巾只是简单擦了擦脸,就看着霍申说:
“刚听我爷爷说您病了,我就赶紧来医院,上次见您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霍申说:“我就是血压有点儿高,无大碍!看把你给急的!”
顾霖哭着说:“没事儿就好,吓死我了……我这次来的匆忙,也没给您带礼物,下次我给您补回来。”
霍申笑着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
“傻孩子,你能有这心我就很高兴了,我没事儿,你别担心,你爷爷呢?”
顾霖坐下,距离霍云寂不远,她偷偷瞥了霍云寂一眼,看霍云寂沉着一张脸看都没看她,她的心当即凉了半截。
她管理着情绪,又哽咽着看向霍申,
“我爷爷在外地考察,听说您病了他很着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到津城。”
霍申叹气道,“我就是血压有点儿高,他急什么啊,我没事儿的,你跟他打电话说,让他忙他的,不急。”
顾霖说:“我爷爷跟您关系那
么好,您病了他自然着急,我打电话也没用的,只有见到了您他才能安心。”
霍申叹气,“你看看我,老了老了竟成你们的累赘了。”
顾霖忙说:“您才不是累赘,我们都盼着您好,您好我们才能好,您那么厉害,我们还盼着您给我们带小孩儿呢。”
她说着脸就红了。
霍申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你们有这心我高兴,但是不能光嘴上说说,要付出行动,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结婚生孩子。”
顾霖这才光明正大的看向霍云寂,小声喊他,“阿寂~”
霍云寂蹙蹙眉头,没搭理她,而是看着霍申说:“我出去抽根烟。”
他至始至终都没看顾霖一眼,起身走出了病房。
走廊尽头是抽烟区,霍云寂单手插兜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闷声抽烟。
顾霖今天过来到底是来看霍申的,还是来找他的,他心里清楚。
她对霍申到底有几分情意,他也清楚。
不当场拆穿她不是因为给她留情面,是因为霍申,虚情假意能哄的霍申高兴也是好的。
元文走过来,看到他眼角的憔悴,一脸担心的问,
“少爷,这两天您又没睡觉吗?”
提到睡觉霍云寂蹙蹙眉头,他上次睡觉还是在魅色,从霍申晕倒到现在,他一分钟都没睡过,算算时间又两天了。
元文很担心,他还不知道南今能治疗霍云寂的失眠症,他能想到的只有神医鬼手。
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