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练舞的我忽然打了个喷嚏,一旁弹琴的庆日香大人关切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摇摇头,只是莫名感觉谁在说我坏话,脊背发凉。
曜久又一次“嘁”一声:“你可别多想啊,我啥也没说。”
“哦。”义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失落地继续挂灯笼,一边挂一边嘟囔,“真是的,我偶尔也想帮南止牵一次线啊。”
曜久抱着胳膊,小声地道:“也许有一天她也会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吧……到那时候,再让她自己选多好,你在这儿瞎给人牵线,回头牵错了怎么办?”
义停下了干活的手,压着声音答道:“我也知道,但是自从遇到了那个什么姬,就是那个可能杀了呈一郎先生的女人,她满心都只有给她爸爸报仇了。实际上一开始,她就没什么目标,盲目地当上了阴阳师,我姐姐还说什么梓原家有和逝者交流的能力,用这个把她诱上了这条路。如果不走这条路,她现在大概能很幸福地过着普通的日子吧。”
“和逝者交流?”曜久睁大眼睛。
“对啊,我姐姐说的。”
“不是,那个,不是只有迦陵神才做得到的事吗?”
“什么神?”义转过头去,“南止是神?”
“呸,别瞎说,晦气死了!”曜久环顾四周,周围吵吵嚷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便三步并两步走向义,压低了声音道,“迦陵神,没听过?”
义迷茫地摇了摇头。
“啊……怎么跟你解释呢,你也知道彼界者是从彼界来的对吧?彼界是一个没有神明存在的世界,那里是一片虚无,而就是在此界和彼界的夹缝中存在一种时间能够达到永恒的地方,就是「梦」。迦陵神能够自由地穿梭此界与彼界,同样的他也能控制时间,掌控生死。”
“哇,那南止岂不是就无敌了?”
“你能不能别瞎扯?非得就是她一个没落贵族分支?况且迦陵神是得永远待在那种一片虚无的地方的,时间永恒,想想难道不可怕吗?”
义依旧迷茫:“听不懂……”
“听不懂也正常,嘛,算了,等你长大了就懂了,这可不是小孩子应该听的。”
忙着搬桌子的风山渐瞧见了曜久正闲着,便喊他过去帮忙,曜久应了一声就要走,临走时,义在他背后问了一句:“曜久大人果然是喜欢南止吧?”
“……”曜久什么也没说。
“我可以帮您哟,嘛,也当是帮南止了,她帮我牵过线,我也想帮帮她。”
“啊,我无所谓……”曜久说完便逃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要不先试探一下,如果真的确保能对南止好的话再牵这个线吧……哎,做这种事好难啊,这么谨慎可不是我。”义自言自语完,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了。
——
琴声散去,我做完最后一个动作,便倒在缘侧上,休息一下。
“南止大人比起刚学的时候进步了很多呢。”庆日香大人放下琴,微笑着夸奖我。
“可能是抓到了叛徒又抢回了神灵琴,内心很有成就感吧。”我坐起身答道。
幸村那家伙都那么努力了,我也不能落后,不努力的话,绝对对不起迄今为止我遇到的每一个人。庆日香大人告诉我,高天原的春天比人间来得更早,春樱宴结束后,人间的春天便会跟着到来,太阳也会比以前更加温暖明亮,可能是天照大神也喜欢宴会的缘故吧。
我思考了许久,最后决定不将天照大神的勾玉这件事告诉庆日香大人,风山渐大人也这样叮嘱过我,大概是因为害怕庆日香大人这样多愁善感的人,会很在意这种事情的吧。
“说起来,人间是什么样的?”庆日香大人低着头,抚摸着琴弦。
“诶?”我就知道,他实际上早就明白自己是被“囚禁”在高天原的,“大概是……很美的地方吧,虽然存在着疾病和不幸,但夏天里的阳光很温暖,冬季里的雪也很温柔。”
“那里,一定有着比这里更美的景色吧。”庆日香大人说着,语气逐渐趋于向往,“南止大人,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
“您请讲,我一定尽力。”
“未来,您回到人间的未来,请一定要替我,好好地看着那个世界,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可以吗?”
我愣住了。
又是约定,这已经是第三个约定了。但是不同的是,这个约定似乎并不难完成,我可以勉强地理解为体验生活吧?擅自给这个约定下好了定义之后,我便点头:“好,我知道了,庆日香大人。”
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我低着头,看着夕阳从帘子的缝隙照射进来,与灯火相映,尽管是这样,屋内依旧十分昏暗,手脚麻利的鹤带着其余几个女孩帮我整理着辉镜大人赠与我的礼服,虽然这件礼服都尽可能地选择了轻薄的布料,但一件一件套在身上依旧沉重得让人站不起来。
“真漂亮,像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