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话说回来,这两日被小南你救了的公主殿下经常偷偷跑出去玩呢。多亏了小南,她才能重获自由呀,别太难过了。”北桥前辈也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会有办法的。
真先生什么也没说,只是听说了这件事后,默默地吩咐下人翻遍了神社,也没找到什么。六花姐姐和枫也在茶屋里四处找,但还是同样的结果。
好像全世界都在帮助我,但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忽然,“哒”的一声,一个留着短发,戴着般若面具的少年轻轻落在我的面前,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诶?!你是谁啊,神社有结界,连鸟都只能出不能进啊!”义吓了一跳,拽着我的袖子闪到一旁,我嫌弃地收回袖子,继续坐在缘侧上,北桥前辈紧皱眉头刚要出刀,少年却摆了摆手:“别啊别啊,我是南止的朋友。”
“小南的朋友?”北桥前辈仍旧不放松警惕,手搭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出刀,少年可怜兮兮地看向我:“不会吧,南止,这才三天过去你就把我忘记了吗,我是铃真也呀。”
我努力回想,当我看到他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时,我一下子就全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我没忘,铃真也君。”
话是如此,但真的差一点就忘了。
铃真也很开心,北桥前辈看他没有敌意,便放下了刀。倒是闪到一旁的义不高兴了,探过脑袋来对我吵吵:“南止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就三天没见,你就背着我跟别人玩上了!竟然还称呼名字!你给我交代清楚,是不是早就烦我了,是不是在我俩之间你更喜欢他啊!”
铃真也点点头:“是哦,南止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你闭嘴!本大爷才不会输给你这种蛊惑人心的妖怪呢!不就是名字比本大爷长吗,谁怕你啊!”
“离我远点哦,脏兮兮的。”
“哈啊?你再给我说一遍!”
身为贵族的义气得都骂脏话了,看来是气得不轻。看着一人一妖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我赶紧上去拉架:“别别别,何必呢。”
铃真也笑眯眯地看着义,义咬着牙要揍他,但我一来劝架,他就只能愤愤地放下拳头:“切,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呢。”
我松了口气,转头望向铃真也:“话说回来,铃真也君,你来做什么呢?”
“我啊,当然是怕南止你太着急,过来给你一些还不成熟的线索的呀。”
北桥前辈还是不放心,问道:“不过,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我答应南止的啊,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铃真也说着,还冲我笑,一个劲儿地问我“是吧是吧”。
但是目前没工夫管这些没用的了,我抬起头:“罢了,铃真也君,不成熟的也可以,请稍微给我讲讲吧。”
“嗯,听你的。”
义万分嫌弃地拉着我离他远点,铃真也也恼,只从身后拿出一缕头发,递给我。
“哈,变态,偷女孩子的头发,真有你的。”义在我身后狠狠地嘲笑铃真也,铃真也似乎压根就没想搭理他。我握着那缕头发,忽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这缕头发十分细腻,好像在哪见过,就像丝绸上的丝线一样,而且比普通人的都要黑。
真的是很漂亮的头发啊。
头发……
——奴家的确在花街中曾见过公主殿下的身影,盘着髻一闪而过。
——啊,话说回来,这两日被小南你救了的公主殿下经常偷偷跑出去玩呢。多亏了小南,她才能重获自由呀。
原来一直都有人在暗示我。
我看见北桥前辈温柔的笑,低下头去,看着那缕头发,喃喃道:“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平葵府,一个黑头发的女孩想要进去,却被门口的武士拦下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了一块令牌。那两名武士面面相觑,放她进去了。
她进去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只身一人出来,进入了森林里。
女孩飞奔在树林之中,忽然背部一痛,跌在雪地里。我蹲在女孩的身上,细一看,她的头发很漂亮,十分细腻。当我撩开她的头发,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你,公主殿下!”
十二耀姬什么也没说,空洞的藕荷色眼睛无神,好像是一个娃娃一般。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把手里的令牌丢开,一脚踹开我,转身逃走了。
“喂!请等等!”我被她踹倒在地上,当我捂着头坐起来时,她已经跑得很远了。
这踹我的力气,完全不像在宫中生活的公主啊。但是我也赶不上了,追也是徒劳,只能闷不出声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令牌。木质的令牌上刻着“瑶光”两个字,背面还有一个用汉字写着的“南止”,果然是我的没错了。
我握着那块令牌,深吸一口气,冬日里的凉气吸进鼻子里,唔,好冷啊。
——
我先去了一趟贺茂神社,铃真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