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味道咯。”“他呢”然之指了指陈有仪,“爹地的味道呀。”然之又指了指木头傀儡,“木木的味道呀。”然之呲了句,“狗鼻子。”阿米巴骄傲地说,“狗可比我差远了。”
“你在哪里认识的金翅鸟?”然之把话题绕了回来。
“旧山猎场的石碑下面,压着一只鸟一条蛇,我常去吃果子,同他们聊天。”
“还有一条蛇?”然之心里开始发毛。
“是呀,一条小蛇,很小的一条,几千年没吃东西了,瘦得简直就像一条泥鳅,不,比泥鳅还不如,简直就像一条蚯蚓。可这只鸟和这条蛇都有个相同的毛病,特别能说大话,天天饿得喝西北风还吹嘘自己吃过多少山珍海味,那只鸟说自己一天能吃下五百条龙,那条蛇说自己一天可以吃下1000个人,我好心摘个果子给他们吃吧,他们居然还嫌弃,说要吃肉。”
“如果确是那只小鸟,现在居然长到这么大,不知那条蛇……”三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闯了大祸了。
“没有大鹏鸟大,爹地你说过,大鹏鸟不知几千里也,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九万里,我今后要变成大鹏鸟。”
陈有仪一手抚摸着扑通乱跳的心脏,一手抚摸着阿米巴的头,夸了句,“有志气。”
“你现在怎么不变成小人小马了呢?老变成一个毛球,还大鹏鸟呢。”然之揶揄阿米巴。
“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呀,我小时候还能变成几十个呢,长大了就不能分身了,但是能变大变强。变球球因为最容易呀,我们本来就是个球球,变别的要费力气,变成大鹏鸟肯定要吃光一座山的果子才行。”
“看来我们还有点时间……”然之喃喃自语。
旧山兽场,一窝九只小果狸撒丫子狂奔,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被一条蛇一个个追上,咬断了脖子,鲜血浸红了白色的皮毛,黑蛇张开巨嘴,把这些比他身子还粗的果狸一个一个囫囵吞下腹去,蛇身上鼓起了九个鼓包,远远看去像是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