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罢了,那些血和泪藏在骨子里,一生无从淡忘。
“之前不知道她是计绯,我是嫉妒她的,”郑蓝玉道,“春篱老师那么和善,柳老师那么开明,他们替女儿做打算,又不对她提要求,爱着自己的女儿,又不依赖她的爱,谁能不嫉妒这样的家庭呢?”
荀西丛安静地听着。
“我现在知道她是计绯,一切就很正常了,”郑蓝玉扯了一下嘴角,“两位老师的出身不太好,跑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送走了好多学生,计绯出道那么早,他们依然拿着一份死工资,洒脱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计绯自己在娱乐圈那么多年,红不红都在老老实实地演戏……可能性格真的决定了命运,他们好像不在乎任何环境的变化,我妈就不行,我离开了她,她等不及,扛不了,熬不住,就这样把自己给熬死了。”
“我想不通,西丛,我想不明白啊,离了谁不能活呢?我妈为什么就活不下来呢?”
荀西丛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抬头去看那神像。
她慈眉善目,体形高大,似一座山峦,似一个女人——
沉甸甸地压在了郑蓝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