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郡王府的风波,也算是妥善处理完了。
南礼的目光再度回到了慕容清音身上,立刻笑着说道:
“县主若是觉得满意了,也莫要再怪罪清郡王了,正好朕的御驾就在外面,县主多番受到惊吓,朕现在就用御驾亲自送你还有世子回燕王府去可好。”
一众御史言官们,听到这话全都露出了些许不满的表情。
毕竟天子御驾,等闲之辈怎可随便坐上同行,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可啊。
但是瞧着慕容清音,那一脸备受打击的样子,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刺激她,只能任由她被扶着上了御车。
等到车门关上,马车向着燕王府的方向缓缓前行时,摆脱掉了那些文武百官了。
慕容清音那还有什么被打击到,精神恍惚的样子。
这会她正手拿糕点,然后透过车窗的缝隙,悠哉游哉的观察外面一行人憋屈的表情呢。
“行了,总算是没叫这些大臣们起疑,若是他们还跟上来,我非得穿帮了不可。”
还真别说,当时南礼都为慕容清音,捏了一把汗。
可如今瞧着她
那副,躲过一劫的表情时。
南礼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匣子说道:
“快说说,三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他的手中指证阿迟的信函,会变成你们两人互诉衷肠的信了?”
“你也是真厉害,这清郡王心思很深沉,否则朕也不会找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将当年的信函找到。”
别说南礼好奇了,燕云迟对于这件事情也诧异得很。
因此这些信函不是编造出来的,确实是他与慕容清音之间的信函往来。
慕容清音瞧着车厢内的两人,此刻那简直一模一样的表情,就觉得有趣,掩嘴笑道:
“还记得我被迫回到慕容家的那段时间吗?阿迟不能每天来看我,就一直通书信陪伴我。所以这些信被当成了那段时间唯一的美好,就都放在了身上,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清郡王一出现时,她就知道要完,就立刻将随身带着的信丢了进去。
至于说五六封信,怎么带在身上。
提及这件事情,慕容清音就不得不感慨,这古时候女
子的穿戴,虽然繁琐是真的,但是也足够的宽大,别说袍袖里能放锦帕,放银两了。
区区几封信算什么,她之前去参加宫宴的时候,可是瞧见好些世家贵女们,什么玉佩璎珞,随随便便就能从袖口怀里取出四五件呢。
她也是受到启发,也将最珍重的信随身携带,却不料今天还真派上用处了。
而燕云迟听到这里,嘴角自然的就带上了几分笑意。
虽然觉得慕容清音这举动,实在有些憨傻,但他也知道若非真真正正,将他们这段情分放在心尖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再瞧南礼闻言,就有点接受不来了。
“还真有你的,瞧瞧阿迟此刻这表情,万年僵尸脸现在也绷不住了吧,连朕都能瞧得出来他在傻笑了。”
慕容清音闻言不禁也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张笑意掩都掩不住的脸。
而在一旁的南礼,只觉得没眼瞧。
立刻拿起块糕点开吃的同时,还忍不住嘟囔道:
“想想朕后宫妃嫔无数,没一个省心的,要有一个像三妹你这样的,朕必然也要被感动到稀
里哗啦的了。”
可是慕容清音听了这话后,却忍不住嘟囔道:
“我将信随身带着,可不是为了感动谁,是因为帝都局势未明,上次当街都能遇到行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遇到危险,而下一次未必就如此幸运的能活着了,临死前若能看一眼阿迟写给我的信,到也算死而无憾了。”
慕容清音从来没有忘记,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改变燕云迟的命运。
这种事情不用想,那也是九死一生才能完成的。
所以慕容清音不是悲观,但她确实将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因此最在意的东西,才会想着随身带着,不过这种话确实有些沉重了,慕容清音也就提了一嘴便没继续说下去了。
而再瞧在那吃糕点的南礼,听到这话却连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上次的事情,确实也是朕不好,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在皇宫外当街行凶。好在三妹你吉人自有天相,否则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就不是从密道跑进宫里揍朕一拳了,弑君的事情朕觉得他很能干得出来。”
慕
容清音一脸震惊的看向燕云迟,然后又瞧了瞧南礼,那完好无损的大俊脸,还是没忍住八卦之心的说道:
“上次受伤之后,我就一直在床榻上养伤,所以陛下你是被揍了吗,那真是好可惜,没有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