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戴了丝巾?”裴重尧拧着眉。
“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你讨好地笑了笑,“好看嘛。”
“哥哥觉得不好看吗?”你眨了眨眼睛。
裴重尧探究的眼神始终落在你翠绿色的丝巾上。
你乖巧地跪下身子,伸出双手,替裴重尧揉着有些萎缩的肌肉。
“哥哥,杳杳力道可以吗?”你柔软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弄着裴重尧的小腿。
裴重尧想将你推开。
可从你这个视角,他可以完全地看见少女脖颈以下的柔软。
和他十六岁那年见到的一样。
你露出小半个精致的下颌,用着最柔弱的姿态替裴重尧揉着他失去知觉的小腿肌肉。
半个小时后,你终于离开了裴重尧的房间。
是什么时候发现裴重尧对你的心思的呢?
大概是你十五岁那年,意外发现裴重尧裁剪掉了你的照片,你本以为他是厌恶你,你在裴家更加小心翼翼。
直到,你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你丢失的内衣。
裴家最风光霁月的长子,居然怀揣着这么恶心的心思。
刚开始的你确实恐惧。
可看着他在商戾面前,又是那般厌恶你的模样。
你彻底生出了将他拽下来的心思。
哪怕,是用你的这副身子。
你也不会让这两个男人好过。
日后你也可以笑着说出,“裴家和商家的那两个儿子啊,我都玩过。”
离了房间,裴母将你叫到了她的房间内。
“叫你和秦家那位培养感情,你培养到你兄长头上了?”
你惶恐地跪下。
多讽刺啊。
新时代,你还像一个奴婢一样对着他们卑躬屈膝。
你柔顺地低着头,“没有的,夫人,兄长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出嫁。”
“出嫁?你一个低贱的私生女也配得上裴家送你出嫁?”
“不敢,夫人,杳杳不敢生出那种心思。”
“一个月之内,去和他领证。”
“是,夫人。”
“在这里跪上一个小时再滚出去。”
“是,夫人。”
你确确实实跪满了一个小时,然后流着泪,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间。
“哭什么?”坐着轮椅的裴重尧见到了你一瘸一拐的模样,明知他母亲又罚你下跪了,但还是装作不知情。
仿佛不对你特殊相待,就能掩盖他对你卑劣的心思。
“没什么。”你擦了擦眼泪,红着眼想绕开挡住你的裴重尧。
路过裴重尧时,却直直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对、对不起。”你慌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嘶,起来。”裴重尧闷哼了一声。
将你推开,你跌跌撞撞地撞到了墙壁,手臂被磕痛,吃痛地呼出声,眼眶里的泪珠彻底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你忍着疼痛和眼眶里的泪水,瘸着腿跑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你面无表情地将膝盖上的护膝拆了出来,嘴上不停地咒骂着那个老不死的。
管不住男人的……就拿她来撒气,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老女人。
一个月就让你跟秦家那个垃圾领证。
真把你当做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打发了。
她的好儿子断了双腿,却要用你来联姻为他铺路。
这是不是打得算盘太过响亮了呢?
裴夫人……狗也是会咬人的。
房间门被敲响,你勾了勾唇,将护膝塞进枕头下。
拿出几瓶空酒瓶在地上到处乱摆,将裙子往下拉了几分。
胡乱喝了几口酒,然后拎着酒瓶打开了房门。
裴重尧蹙着眉头。
想到你哭得那般凄惨的模样,他最终还是从房间里拿了药膏过来给你。
却没想到看到了你这副酒鬼模样。
“你喝酒了?”裴重尧差点捏爆手中的药膏。
没想到你看似乖巧,却敢公然在裴家饮酒。
你流着眼泪反驳,“你管得着吗?”
裴重尧被你惊呼的声音吓得连忙把轮椅推了进来,关上门,准备教育你,生怕你把其他人引过来。
“什么叫我管不着?”裴重尧将你手中的酒瓶夺走。
“反正我一个月后就要嫁人了,你当然管不着啦。”你试图将酒瓶抢回来,爬到了他的身上。
“什么嫁人?”裴重尧捏住你的下颌,强迫你与他对视。
你垂下了眼睫,不敢与他漆黑的眸子对视。
“当然是秦家那个最窝囊,最会玩女人,最败家的小少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