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请进。”保安打开门,微微退后半步,让开了一个方便他们通过的位置。
门后是衣冠楚楚的中年管家,拘谨的弯腰等着他们。
裴休辞泛着冷光的双眸落在管家身上,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闲庭若步的跟着管家穿过装潢华丽的长廊,在一扇精心雕刻的大门前,管家停下了脚步。
“裴总,孟先生就在里面等您。”他恭敬的弯腰,十分有礼貌地做出了“请”的姿势。
裴休辞神情冷峻,推门而入。
他身后的保镖想要跟随,却被管家伸手拦住。
“孟先生只见裴总,几位可以去偏厅,边吃东西边等。”
裴休辞脚步一顿,侧身看向一直挂着微笑的管家。
他充满审视的目光在管家身上,来回扫了一圈,眼眸里的寒芒,让人打颤,“我至少要一个。”
管家面带微笑的和裴休辞对视。
最终还是管家率先承受不住男人强大的气势,投降,“好的,裴总。”
裴休辞看似随意,却直接点了站在保镖群里面,那个帮他找监控的保镖。
“就他。”
那个保镖吓了一跳,傻愣愣的看着裴休辞,指了指自己,似乎在和裴休辞确认。
裴休辞淡然点头,表示“没错”。
保镖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
管家看了一眼那个保镖,轻蔑地眼神仿佛不经意间扫过他。
“裴总,您请进。”
裴休辞漫不经心地颔首。
室内的装潢倒是秉持了和外部一样的风格,同样的带着一丝古韵,瞧着就是花了大价钱请人来设计的。
裴休辞的目光不曾在房间昂贵的装饰上有过任何的停留,他直奔坐在茶室的孟润吉而去。
“孟总,好久不见。”
他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对着坐在木椅上悠闲喝茶的孟润吉说道。
“我来的原因,孟总应当心里有数吧?”
孟润吉并不抬头看裴休辞,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拿着一旁的手帕擦着手。
“休辞说什么呢,怎么突然这么生疏?”他笑眯眯地道:“你为什么过来,我怎么可能知道?”
望着孟润吉虚伪的脸,裴休辞危险的眯了眯眼,眼底的冷光夹着寒意,浑然天成的威严让他语气淬冰似的冷。
“孟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装傻是傻子才会有的行为,何况,你的所作所为全部被监控一帧不落的拍了下来。”
“看在往日情分上,我暂时不会报警抓你,但我的耐心也有限
,你最好马上把云惜的下落告诉我。”
男人菲薄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尽管看不清表情,但他低沉的声音却冰冷刺骨,又像是警告与好心提醒。
孟润吉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从茶盘中拿出一只茶杯,用茶水烫过杯后,缓慢地倒入新的。
涓涓地茶水从矮胖的茶壶中缓缓流出,落在茶杯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茶杯中的茶水满溢出来,孟润吉才笑意盈盈地把茶杯推向了裴休辞的方向。
“不要这样气势汹汹,休辞,先喝茶。”
裴休辞看着满满的一杯茶水,眼中的冷意更甚,“茶满欺人,孟总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意思。”孟润吉啜了一口清茶道,“只不过是想告诉休辞,你想要的,我这里没有罢了。”
“如果你想要的话,恐怕需要付出点什么。”孟润吉微微一笑,满眼的精明与算计。
裴休辞沉下脸,视线没有温度的扫向坐在对面的孟润吉,怒火汹涌澎湃的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他吐出一口浊气,如刀削斧凿般的轮廓紧绷,眸心深处的温度越来越低。
须臾,裴休辞翘着腿,拿出了平日里商务谈判的架势。
“你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和
我们孟家联姻。”
孟润吉不再掩饰自己贪婪的嘴脸及野心昭昭。
“联姻?和谁?”裴休辞眸里掠过显而易见的嘲讽,冷笑一声,问道。
裴家向来人丁稀少,到了他这一辈,竟只剩下他这么一根独苗苗。
至于孟润吉所说的和孟家联姻,他必不可能将这样好的机会送给旁支。
那便只能是现在名为孟嫣然,实则是孟清沓。
诚然,裴休辞承认他的确轰轰烈烈的喜欢过孟清沓,但那部分喜欢在这长久的磋磨中,已经渐渐淡去。
即便得知孟清沓并没有死去,只是假死,他对她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爱意存在。
“孟总打的好主意啊!”裴休辞面无表情地嗤笑,神色不怒而威的把面前未动过的茶杯,重新推到了孟润吉身前。
“这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