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倒是好雅兴,早上才给我送来起诉书,这下午就跑到我裴氏大门堵我,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裴休辞堵住了戚鹤年想要打开车门的动作,眸里有明显的讽刺。
“裴休辞,你还是个人吗?”戚鹤年眼底的怒意汹涌澎湃,恨不得淹没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人,会如此对爱过自己的女人。
果真啊!
裴家没一个人是好的!
那个人是,裴休辞亦是。
“裴休辞,放了云惜,我撤诉。”
“戚总,等你有资格了,再来和我谈条件。”口吻是不可一世的狂妄。
随即,他攥住戚鹤年的手,准备来个过肩摔。
好在戚鹤年有所防备,很快便反应过来,躲开了。
“裴总难道向来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吗?”他压了压胸腔里的火,眸光毫无闪躲地迎着裴休辞深不可测的眸。
“戚总可以换个角度理解,是强者的自信。”裴休辞唇角微微漾开一个冷硬的弧度。
戚鹤年喘了几口气,不欲与裴休辞多做纠缠。
他撇开裴休辞拦在车前的身影,敲了敲车窗。
“小惜,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车子里面
的云惜似乎听到了动静,她偏头看了看车窗外的人,见到了正趴在车窗上的戚鹤年,和他身后正用威胁的眼神看向她的裴休辞。
车子的防噪音做得很好,云惜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裴休辞威胁的目光有如实质,尽管这辆车的车窗膜是那种防窥的,里面能看到外面,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但裴休辞的目光太过有存在感,它甚至盖过了前面戚鹤年的视线。
她不由得浑身一抖,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垂下眼,断开了和戚鹤年之间的沟通。
她一个人困在牢笼就够了。
就别再连累戚鹤年了。
戚鹤年在外面敲了半天窗户,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不免泄气。
裴休辞见状,冷笑一声,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戚鹤年。
“戚总,尽快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因为这只会招来他人的厌恶,即使是云惜也如此。”
瞧着他受挫的模样,裴休辞心中泛起了一抹愉悦。
绕过他,裴休辞径直上车。
倏地,他降下车窗,原本冰冷的面容露出了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表情。
只见他把座位另一侧的云惜揽了过来,无声地做了
一个口型。
“我的。”
戚鹤年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得胜的得意。
而另一边的云惜,则面无表情,仿佛橱窗里的布娃娃,精致,漂亮,却又没有生气。
眼见着那辆车子越走越远,戚鹤年并没有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良久,终于转过身来。
“戚总,咱们要不要 ”
在车子旁边等候的手下见戚鹤年回头,走在旁边做了一个勒脖子的手势,轻声问道。
“先等等。”他沉声道。
目前云惜还在他手上,不是最佳的时机。
手下为他打开车门,低头应是。
戚鹤年坐在车中,目不转睛的看向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他突然回头对着前排副驾驶的助理吩咐道。
“孟家之前给我们的条款再给我看一下。”
“好!”助理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手上的平板上点了几下,找到了当时的那份文件的电子版,递给了戚鹤年。
他接过来,飞速的看完,拿着平板的手指在平板的边缘敲了敲。
沉吟须臾,他熄灭了屏幕。
“联系孟润吉,就说,我同意了。”
说罢,他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裴
休辞,你等着!
——
那日的事情,并没有对云惜和裴休辞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裴休辞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地带着云惜去裴氏。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云惜也懒得反抗。
裴氏的员工们看着每天和自家总裁同进同出的云惜,目光越来越意味深长,浓浓的八卦欲望呼之欲出。
只可惜,并没有人能给他们正确的答案,只有无尽的遐想和猜测留给他们。
云惜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些探究、鄙夷的眼神。
反正,这不就是裴休辞的目的。
她冷冷的泛起自嘲,心底也越来越凉,凉的往日那些爱意一点不剩。
裴休辞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