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闹剧以戚鹤年的铩羽而归告终。
尽管如此,医院已经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照着戚鹤年撂下的狠话,指不定什么时候来突袭带走云惜。
裴休辞虽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眼下云惜完全不能再受到任何惊吓。
裴休辞的顾虑不是多余的,说风是雨的戚鹤年在离开医院后,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带走云惜。
——
等他带着人再来到医院时,早就晚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戚鹤年愤恨地一拳砸向墙面,把在旁想把他轰出去的护士吓了大跳。
“裴休辞!我不会放过你,还有裴家!”戚鹤年面目狰狞,黑眸铺天盖地的满是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新仇旧仇,他都要一起算!
而已经回到裴氏的裴休辞再得知戚鹤年被自己耍了后,也是冷笑一声,呢喃句“蠢货。”随后将他抛之脑后。
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远远坐在角落里的云惜,眯了眯眼。
“坐那么远干什么?”裴休辞高高在上的下着命令:“过来,靠近一点。”
云惜那天在医院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就被裴休辞带回了别墅,原想着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关着。
然而在第二天清晨,管家就
站在了云惜的床前。
“云小姐,早上好。”
管家穿着一身得体的执事服,十分恭敬的向云惜微微鞠躬,面带微笑地说。
“请您尽快洗漱,少爷已经在餐厅等候您了。”
云惜吓了一跳,朦胧的睡意瞬间被惊走,微微颤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看了管家半晌,也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
管家也只是继续笑着,并不回应云惜的疑惑。
他静静地站在一边,待佣人都走过来时,便十分有礼貌地退出了房间。
“云小姐,我们来帮您洗漱。”
女佣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云惜下床。
云惜看着在她的床前站成一排的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把将被子蒙过头顶,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只是没过多久,就被陈姨一把掀开,刺眼的亮光和与被窝完全不同的冷气一下子就扑面而来。
云惜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哎呦,云小姐,你这个样子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也不行呀!少爷待会要带您出去,快些收拾一下,可不能就这么蓬头垢面的出门。”
陈姨伸手将还想躺在床上的云惜拉了起来,胖乎乎的脸上全是笑容。
云惜的身
体很轻几乎没有分量,这段时间的病痛让她消瘦的飞快,即便是之后在医院也没有养回来多少肉。
因此,对于陈姨近乎摆弄布娃娃一般的行为,云惜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仅有的一点挣扎还尽数被陈姨压制了。
柔弱的挥舞着手臂,在陈姨看来就和小孩子耍脾气没什么区别。
不但没有被重视,还得到了对方怜爱的目光。
云惜木然的被洗漱一通,送到了餐厅。
裴休辞正端坐在餐桌旁,他手边的早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仅剩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他从手中的晨报中抬起头,晨曦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打下了一层温柔的光晕,让原本淡漠的气质也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温和起来。
“来了?”他淡淡道,黑色的眸中似乎有一丝柔情闪过,“过来吃饭。”
也不知是气氛的烘托,还是云惜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裴休辞格外的温柔,即便是这样命令式的话语,也显得亲和了许多。
云惜迟疑了一下,随即慢慢地吃了起来。
早餐是厨师细心烹饪的,为了照顾云惜脆弱挑剔的胃,就连粥里的瘦肉也是细细切碎了放在里面熬了许久。
熬煮的
米粒此刻松软糜烂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这样的美食放在面前,云惜也仅仅是吃了一小碗便好了。
裴休辞看着云惜吃猫食一般的饭量,不满的皱了皱眉,但也没在让她多吃,若不然的话怕是到最后会全都如数吐出。
“走吧!”裴休辞合上报纸,站起身道。
云惜一愣,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
“去哪?”
“公司。”裴休辞大步向着玄关走去,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道:“不然留你在家找机会私会男人吗?”
这话说得突兀,云惜并不知道裴休辞和戚鹤年之间发生的冲突。
直觉告诉她,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云惜歪了歪头,淡淡的细眉稍微皱起,轻声问道。
裴休辞的动作一僵,待看到云惜疑惑的目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