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心情低落地发呆了一下午,云惜感到了些许的不对,但她并没有太过重视这件事。
毕竟那样大的情绪波动之后,还能维持正常才是奇怪。
可是在这几天之后,云惜经常会在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变得无比低落。
这种低落的情绪,需要她缓和很久才能结束。
云惜原本的计划是在一周之内找到落脚地,并且搬出裴家老宅。
可现在一周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连去哪里都没定下来。
烦躁的挠了挠头,云惜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地上放着的散落的纸张,忽然又开始陷入到低落的情绪中去。
良久,她缓过神来,惊觉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恰巧这时戚鹤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云惜,你想好去哪里了吗?我想送送你。”戚鹤年不同于往日不羁的语气,温和得询问道。
“啊,还没有。”她想了一下,才回应。
“鹤年哥,我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
云惜呢喃着,似乎是在疑惑,又似乎是在求助。
“怎么了?”
戚鹤年不禁坐直了身体,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似
乎是戚鹤年的关心太过恰到好处,云惜积攒着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不受控制的崩溃忽然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鹤年哥,你认识什么医生吗?”云惜问道。
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在情绪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对她完全没有什么好处。
云惜的询问让戚鹤年感到有些疑惑,他记得前几天见到云惜的时候,她并没有异常。
短短几日,出了什么问题?
裴休辞现在还没有出来,不可能对云惜产生什么伤害。
戚鹤年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小云惜,你是想找什么样的医生?”
电话那边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吸,半晌,他才听到了结果。
“我想要找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戚鹤年心中咯噔一下,不免得坐直了身子,“小云惜,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嗯。”云惜承认,她并不介意在戚鹤年面前承认这件事。
这件事让戚鹤年不得不开始重视,他沉吟了一下,应下了云惜的请求。
“好,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你等我的通知。”
“谢谢你,鹤年哥!”云惜真诚地道谢。
“你跟我客气什么。”
戚鹤年轻笑一声,“就当做售后服务,亦或者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吧!”
看守所。
铁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裴休辞穿着那天来的时候一身西服。
尽管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可仍旧无损他英俊的面容。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从看守所里面出来,还有他衣服上的褶皱,怕是没有人会人为他是从这里面刚刚出来的。
荆毓临和程北辰坐在车子上,看到裴休辞的身影,双双下车迎接。
荆毓临挥着手臂,吸引到了裴休辞的目光。
他大踏步走来,高大的身影正正经经。
“怎么样,看守所几天游的感觉如何?”荆毓临拍了拍裴休辞的肩膀,开玩笑道。
裴休辞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目光却在荆毓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上停留了片刻,随后面无表情的抖落了下来。
荆毓临也不介意,顺其自然地收回了手,“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说说看,我和程老二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他说着,靠在了车子旁。
而一向咋咋呼呼的程北辰,倒是意外地没有附和他的话。
荆毓临眉头一挑,偏头给了程北辰一下。
“程老二,你
说是不是?”
程北辰被荆毓临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慌忙抬头,神色间竟有些慌乱。
“啊?对对,是的。”
裴休辞和荆毓临一下子被程北辰的不对劲转移了注意力,纷纷将视线投放在他的身上。
“程老二,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荆毓临审视的目光在程北辰的身上扫了一圈,问道。
“没什么。”程北辰避开了荆毓临的询问,嘀嘀咕咕地转过身,拉开了车门。
“阿辞,先上车,咱们先一起去吃饭,好好洗一洗身上的晦气。”
“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事。”荆毓临道。
“嗯。”
裴休辞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程北辰一眼。
那一眼看得程北辰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车子开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他们早已预定好的饭店。
几人在私人菜馆的包厢里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