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吧,这又是一场恶战。”荆毓临起身拍着裴休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我裴氏不会任人宰割!”裴休辞微眯着眼,削薄的唇紧紧抿着,气势全部散开,压的人喘不上气。
“嗯,我先撤了。”
说完便给裴休辞撂下一个背影。
他相信裴休辞的手段,也相信没人能轻易动他。
云惜在裴家老宅的每日就只是陪陪老太太聊聊天,晒晒太阳,就是不能离开老宅。
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她都快要忘记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
“云小姐,你还是把水壶交给我,你回屋休息会吧!”管家看着云惜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极其担忧道。
这些本就是他们下人该做的事。
她低头,花盆的水已然漫出来了。
“好。”她勉强的扯出一个笑。
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的女人,皮骨消瘦,眼里早已黯淡无光。
嘴里喃喃自语着:“爸妈,我真的好想你们。”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拿回你们的骨灰,让你们安息。”
突然,清脆的铃声打破了这安静。
她收拾好心情,看了一眼。
是戚鹤年。
“小云惜!
有件好事想要给你说一下,可是我不知道小云惜你想不想听。”
男人卖着关子。
“什么?”
“我找到你父母的骨灰了。”
果然,一切不出他所料,即便云惜没有说话,可她的呼吸声加重了。
戚鹤年知道,他赌对了。
“真的吗?在哪里?”云惜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
她眼中含着泪光,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希冀。
“我看到裴休辞的助理,去了一个地方,存放了一个大盒子。”
戚鹤年的声音中带着引诱,,吐字缓慢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那个盒子里面,就是叔叔阿姨的骨灰。”
挂掉电话,云惜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激动的泪水,顺着她眼角滑下。
她有些茫然地摸了一下脸,怔怔的看着手上潮湿的痕迹,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地夺眶而出。
她坐在床边,缓慢地弓起身子,紧紧环抱住自己,像是一个孤独的蜗牛,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层层包裹住。
良久,一声抽噎轻响,压抑的抽泣声在这间安静地过分的房间中响起。
显得更加的寂寥和悲哀。
她不敢大声地哭泣,只敢低声的啜泣。
她不可以引来裴家老宅里面其他人的注意,不然,会被起疑心。
戚鹤年的电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云惜的救命稻草。
她之所以还能这样坚强地生活,完全是靠着要把父母的骨灰夺回,让他们入土为安的信念来支撑。
云惜发泄了半晌,走到洗漱间洗净了脸上的泪痕,她看着镜子中狼狈地自己,眼中的神情从软弱,逐渐变为了坚定。
戚鹤年的话犹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你想要,但是小云惜,你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我帮你拿到你父母的骨灰可以,但我需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没错,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
云惜定了定神,掏出了手机。
“我同意你的要求,你要让我做什么事?”
镜子中的女人苍白,瘦小又单薄,眼眶还带着哭泣过后的殷红,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风轻轻吹过就会让她摇摇欲坠。
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满是坚毅。
“就知道你会打来的。”戚鹤年那边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里面充满着意料之中的愉悦。
“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你这段时间里面最正确的选择。”
“至于是
什么事情,小云惜,你过些天就知道了。”戚鹤年神秘的道。
随即男人便将电话挂断,独留云惜愣了一下。
戚鹤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
之后,很长时间戚鹤年的电话都未打过来过。
这让云惜一度以为当时的那通电话,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一场幻觉。
但很快,戚鹤年便将云惜的这个幻想坐实。
她收到了一个快递,小小的信封里面装着一个硬硬的长方体。
那是一枚u盘。
前脚刚签收,后脚电话就响了起来。
“小云惜快递已经签收了吧?”戚鹤年略显轻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嗯,你需要我做什么?”云惜拿着u盘,站在房间的窗户旁,对着太阳看它深蓝色的外壳,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