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震惊地看向裴休辞,瞳孔猛颤,似乎完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身后。
热气拂过的感觉还犹然在耳,云惜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可这人身上的气场死死地锁定住了她,完全没有丝毫的放松。
裴休辞迈开长腿,几步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伸手按住了云惜的后颈,将人按到身前。
呼吸交融。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仍旧是冰冷的,云惜恐怕会以为这人想做些什么。
可这眼神却是充满着审视,她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好好地盯着她,不错过她的眼神中的任何讯息。
浓浓的抗拒在心底涌起,云惜试图去挣脱开裴休辞的桎梏,反被更加重的力道摁了回去。
唇与唇的距离仅剩一指的距离。
“刚才那个人,是那天你撞车的时候碰到的男人吧?”
裴休辞望着云惜忽闪的眼神,凌厉的双眸中霎时充满了暴虐。
按住云惜后颈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他紧盯着云惜道:“你是不是还想通过他来救你?”
“简直妄想!”裴休辞眼神狠厉,吐出的言语也分外刻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着从我身边逃离!”
“我没有!”云惜被裴休辞的
疯狂吓到,尖叫着否认。
“我们只是偶然碰到,见面也只不过是朋友间的寒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
她渐渐冷静下来,认真的直视着裴休辞眼睛,不躲不闪。
云惜坦荡的样子让裴休辞有一瞬间的犹疑,桎梏住云惜的手也不自觉放松下来。
“最好如此。”他胁迫的眼神看向云惜,“否则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到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只能在我所画出的方寸之地,苟延残喘。”
“听到没有?”
裴休辞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手猛然使力,额头抵住云惜的,凶狠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威慑着她,让她就此屈服。
“我明白了。”她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裴休辞,一呼一吸之中,全是他身上清淡的雪松味道。
这样暧昧的距离,是那些年的云惜可望而不可求的。
然而现在,这样的距离只会让她害怕,让她下意识想反抗挣脱。
可她也知道,她只要反抗,随之而来的是他一系列的暴力行为。
她敛下眼帘,乖顺地回应道:“我会好好听话的。”
“乖。”
云惜乖巧的样子取悦到了裴休辞,刚刚反抗的样子让他觉得无比的刺眼。
现在这样
听话的,才是他喜欢的。
像是摸小狗一般摸了摸云惜的头,裴休辞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我可以问问,你之前说的‘最后一单’生意,是什么吗?”云惜小心翼翼问道,自下而上的抬头看去。
这个视角是一个充满着臣服意味的视角。
从裴休辞的方向看过去,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很容易激起人类保护的欲望。
裴休辞却是个例外。
男人轻抚着她头发的手,在这个问题被问出来之后瞬间收回,冷漠的仿佛和刚才有一瞬温柔的家伙判若两人。
“这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事情。”他冷冷的说,转身离开了。
恒霆斑斓变换的灯光打在他高大的背影上,却没有给他增添一丝暖意。
云惜愣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男人走到一半,回过身来。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甩了甩脑袋,云惜连忙小跑着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一间包厢,照例开了一瓶酒。
云惜很有眼力价地帮着倒酒,乖巧温顺的仿佛一只宠物兔。
裴休辞坐在沙发上,从头到脚的审视着云惜,目光一错不错的,像是在探究,又像是在寻找。
云惜被这样毫不掩饰
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身子崩的紧紧的。
“过来。”裴休辞眯起眼,对着云惜招了招手。
云惜摆着果盘的动作一顿,有些不情不愿地起身走过去,慢吞吞的动作仿佛蜗牛。
裴休辞不耐烦云惜慢吞吞的动作,一把将她扯到了身边。
他顺势抬手搂住了云惜的腰,用力按住了她想要挣扎的动作。
另一只手托起了她的脸,在她下颚处来回摩挲着,仔细地打量。
“你这张脸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还能诱惑得到戚家的人?”
云惜不敢说话,沉默着回应着裴休辞。
不多时,裴休辞就放开了她,自顾自地开始小酌。
他也是魔障了,云惜能不能诱惑到谁,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