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鹤年拿着刚才从包厢顺来的果汁给云惜倒上,顺势推到了她眼前,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说说看,怎么想起来这个地方来工作了?”云惜难得在这时感到了些许拘谨。
“刚开始只是想着找一个来钱快一点的活。”
“然后呢?那天我看你跟在裴休辞身后,好像受制于他的样子。”
戚鹤年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单手放在靠背上,等待着云惜接下来的话。
“然后……”云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有些难以启齿。“然后我就碰到了裴休辞,他用我父母骨灰威胁我,让我取悦他。”
她深吸一口气,终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说了出来。
戚鹤年眸色微变,放在沙发靠背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十分有规律地敲击着靠背。
“裴休辞威胁你了?”
云惜点头,放在双膝上的双手慢慢收紧,将裤子上的布料攥得满是褶皱。
看着云惜又成了在监狱的软弱模样,戚鹤年心中一阵怒意。
片刻,他一把抓住云惜的双手,郑重承诺:“小惜,一切都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云惜冰凉的双手被戚鹤年温暖的大手包裹住。
一股暖流缓缓
淌进她的心底,云惜禁不住短暂的沉浸在这种久违的关切当中。
可是很快,她便把自己的情绪抽离。
她不能这么自私地把戚鹤年卷到她和裴休辞之间的恩怨当中。
受到裴休辞为难的人,她一个就够了。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云惜扯出一抹笑,随后把双手抽出,拉开了和戚鹤年之间的距离。
手心突然的空虚让戚鹤年不禁愣了一下神,手指不自觉地蜷曲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重新抓住了云惜的双手,手掌中柔软的感受让他再次感到了满足。
“小惜,我不怕麻烦。”戚鹤年温声道:“我有办法,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脸上挂着鼓励的笑,如同正在诱哄手边犹豫着向他走来的小猫一般。
心中尽是算计,眼中却全是深情。
云惜在那似假似真的眼神中逐渐迷失,不自觉地点头,“好。”
——
邺城所有纨绔当中,数程北辰最为浪荡。
他向来不拘于任何形式的男女关系,只要是他觉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他都会将其收入囊中。
直到他觉得腻烦了。
他英俊的外表和大方的行为,总是让这些男男女女趋之若鹜。
因此,程北辰身边向来不缺情人,可谓是渣到一定地步。
他的行为令他身边的人也很是疑惑,也不知向来专情的程家,是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浪荡子。
如果不是程家大哥定期扯着这位程家二少的耳朵去体检,可能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程二少了。
这位程二少可是恒霆的常客,这整个恒霆里面好看的服务员,几乎没有未曾和他共度春宵过的。
不过如此花心的程二少,也难得的想要换换小菜。
望着包厢里面环肥燕瘦,风格各异的美女们,他乏味地啧了一声。
“怎么最近恒霆的口味都这么单一?”
程北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享受着身边美女的服侍,嘴上却是在不停地嫌弃着。
李花坐在一旁,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姑娘们,眼中滑过一丝疑惑。
这包厢里面已经是恒霆里最好看的一批姑娘们了,清纯的、性感的、酷帅的应有尽有,也不知道程北辰所说的“口味单一”指的是什么。
但李花却是不能直接指出这一点的。
她奉承地笑了笑,小心翼翼的问道:“程二少,不知道您最近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就给您找。”
这问题把程北辰也难住了。
说
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
房间里面的服务员们各有千秋,都很漂亮,但是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那种皮肤白白的,身材瘦小,眼睛永远湿淋淋的,可怜兮兮的,让人会从心底涌出一股蹂躏的欲望,也会忍不住想要在蹂躏过后好好的疼爱她。
人选一个一个的从程北辰的脑海中闪过,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停留在他的脑海里面。
那抹倩影纤细瘦小,细腰看起来不盈一握。
她一头短发,缓缓转身,露出了那张无比眼熟的脸。
是云惜。
程北辰思索的神色一顿,莫名的感觉有些奇怪,可想要新的口味的欲望渐渐胜过了理智。
“我想换种口味。”他眸光闪着精光,意味深长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