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的话也适用于你,‘裴氏不养闲人’,集中不了精神干活,就赶紧滚回去!”
“好的,我会注意。”
云惜垂下头,不卑不吭地应着,低眉顺眼的样子让裴休辞感觉气都撒在了棉花上。
他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云惜。
“怎么,刚才孟嫣然的话刺激到你了?”
裴休辞眯起眼睛,从座椅中站起身,走到云惜身边,捏住她的下颚强行抬了起来。
冷漠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杳杳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心怀愧疚?”
越说,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裴休辞原本抬着云惜脸的手转为掐,将女人脸上少得可怜的软肉掐得青
紫。、
他低下头,凑近了云惜。
望着云惜因为恐惧而扇动的睫毛,还有躲避的眼神,居然感到有些兴奋。
“来历不明的孩子,陌生的男人,还有你理直气壮的装模作样的愧疚。”
“我真的好奇,云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浓密的长睫抖了抖,云惜抬起眼,和裴休辞的眼睛对视。
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打在对方的脸上,暧昧又危险。
云惜敛了敛眸,压下了心中的惧怕,喉咙上下滑动,艰涩的道:“我只想要我父母的骨灰,让他们入土为安。”
与她心中的恐惧并不相同,她的语气平静到可怕,像是在千百次的质问中锤炼出来的疲惫和沧桑。
望着这样的云惜,裴休辞心底感到了莫名了不虞。
原本高涨的兴致瞬间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他无趣地松开了手,拿着手帕缓缓擦拭着手指。
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低垂着头的云惜,然后将用完的手帕扔到她脸上。
侮辱性极强。
“垃圾就该和垃圾放在一起。”
云惜的身影几不可见的一抖,并没有擅自将手帕拿开。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云惜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扯下头上的手帕紧攥在手里。
裴休辞已经不在办公室,她脱力地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