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云惜上班去了。”裴休辞声音冷淡,长睫掩住眸间的神色,在眉宇间投下一片阴鸷。
每当看到奶奶对云惜这样关怀,裴休辞心中的怒火便像被浇了汽油似地炸裂开。
那个罪人,心肠歹毒,善于伪装,明知他最重要的亲人就是奶奶,便把算盘打在了老人家头上。
老人家本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要被云惜给卷进这场纷争。
“哦,这样啊!”没能和云惜说上话,裴老太太有些失落,“那小惜几点下班啊?辛不辛苦?”
“奶奶,云惜的工作是她自己
的事情,这件事您自己问她比较好。”
裴休辞并不想让奶奶的电话内容全部都是围绕着云惜的,他有些冷硬得打断了裴老太太的话。
裴老太太也清楚,她不禁无奈得叹了一口气。
“好吧。阿辞,下周日奶奶的生日,可一定要带小惜过来啊,奶奶有好多话想和她说。”
“嗯。”裴休辞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得用力,青筋在他的手背鼓起,他听见自己说:“我会带她去的。”
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终他散了力气。
手心里面残留了深深的半月形的指甲印,颜色深得像是夕阳余晖里的那抹残红。
挂断电话,裴休辞眼底泛着赤色,眸中浸满了怨毒的恨意,“云惜在干什么?”
“最近一直在养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花姐那边说已经可以安排她正常工作。”助理深埋着头,说话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既然老人家有这个愿望,接下来几天就勉强让云惜过几天好日子吧!
只要奶奶能安心地度过晚年,剩下的几十年岁月,他多的是时间。
裴休辞凤眼眯起,不咸不淡的语气深藏着真实情绪,“让李花照顾好她,出了任何岔子,那你们是问。”
“是是是!”助理忙不迭地鞠躬,到门外联系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