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男人恨得通红的双眼,委屈的眼泪在目眶中聚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云惜哽咽声嘶哑,目光含着期冀。
她多想说,那个人是你啊!
但,这种期待永远是多余而可笑的。
从未有猎人会放过猎物,正如他们二人。
“我需要记得什么?”裴休辞压下身子,眼中怒火欲将云惜焚灭,“和你相关的事情,我只有‘仇恨’。”
随着他话音落下,云惜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她所有的
坚持,在这一刻似乎都成了笑话。
是啊,裴休辞应该记得什么呢!
他只记得,当年那件事,她是罪魁祸首。
她今天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因果报应。
她云惜死不足惜!
为什么当年出事的人是孟清杳,而不是她呢?
云惜费力地扯出自嘲的笑,疲惫不堪,放弃了和裴休辞争辩。
“那个人你不认识。”
她的话应了裴休辞的猜测。
他眼中闪过错愕,盯着云惜一动不动。
半晌,松开了手,嘴角勾起冷笑。
他为什么非要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然而怒火并没有随着女人的回答而被浇灭。
相反,越烧越旺。
裴休辞睥睨着病床上双目无神的女人,讥讽道:“云惜,你真恶心。”
他忍住了即将出口的恶毒语句,把那继续羞辱她的冲动压下去。
双眼闭了会,睁开后转身离开。
再待下去,他怕他会想掐死她。
“砰!”病房门被摔上,巨响回荡在偌大的病房当中。
云惜被吓了一跳,抱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蜷缩在病床上,细碎的呜咽声尽数被捂在床褥中。
裴休辞啊!
我曾经有多爱你,如今就有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