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恨不报复了?
冒着无数疑问,温霖拿着医务箱给云惜检查了番,顺便把了个脉。
居然还流过产?
温霖惊愕。
待包扎好她红肿的额头,他摇头吁了口气,才走出房间。
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扛过来的。
门外,裴休辞眼里晦暗复杂,修长漂亮的长指夹着白色烟卷。
嘴里反复吐出灰白烟雾,让他神色更加窥探不透。
在犹豫间,温霖走到裴休辞身边。
裴休辞掐了烟,冷冷的问:“死不了吧?”
温霖复杂道:“嗯,额头的伤不碍事,但她可能受过重伤,加上没调理好身子……以后恐怕难以受孕。”
注意到裴休辞微妙的表情,关于云惜流产的事,温霖最终还是咽下没说。
裴休辞一如既往地薄情:“死不了就行。”
同情心泛滥,温霖试探性地问:“阿辞,你会放过她吗?”
云家父母两命抵一命,算偿还了吧?!
“放过?”
他眼角一眯,寒气摄人,“除非杳杳复活,不然黄土白骨,她休想逃离。”
温霖走后,裴休
辞知道云惜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心里也不慌了,径直吩咐景浩去查云惜提前出狱的事情。
直到深夜,幽暗的月光打在书房的窗上。
男人英俊无双的侧脸轮廓裹着星星点点的阴影。
“查到了吗?”
他一开口,周围瞬时冷了几十度。
寒意自脚底窜起,景浩苦着脸:“查了,那边给的答复和云小姐说的一模一样,一切都是按正规程序走的。”
委实奇怪。
假如真是如此,他们怎么没提前收到她会提前出狱的通知?
“继续查。”
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定了人生死,“看来,那边也要注入新鲜血液了。”
“是!”景浩颔首,没有胆量去看裴休辞冷得无温度的眸子。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女人再次噩梦中惊醒。
云惜呆愣地看着天花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怎样晕过去的。
现在……是在他家吗?
忽地,咔哒——
门,打开,云惜睁开的眼下意识再度闭上。
裴休辞鹰隼的目光胶在她身上,强烈到让她感到被毒蛇盯着如芒在背的感觉。
云惜率先缴械投降,慢慢掀开了双眸,艰难的撑起身子,抬头睨向他深沉冷锐的眼,声线嘶哑的不像话:“我答应你的做到了,我父母的骨灰可以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