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症还是传染?”季文昔小心翼翼的问。
霍霁云声线沉静:“我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人。”
季文昔一时没反应过来,满头问号,仔细打量着他的身体:“这是什么病?”
他不是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哪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两秒后,她猛然瞪大眼睛:“精神分裂?”
霍霁云没反驳:“所以我今晚并没有伤害过你的记忆。”
季文昔听着这话,第一反应是害怕他反悔:“可现在检验结果出来了,是你强占了我,你也答应要对我负责的。”
“负责前,你有必要先了解了解我的病情,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很疯狂,我不确保他会对你做些什么。”
季文昔听得心里直发怵。
疯狂?什么样的疯狂?
“会要我的命吗?”她认真的问。
霍霁云浓眉微蹙:“这个……没发生过。”
“那我就不需要再考虑了,找个日子领证吧。”只要不要她的命,她就不怕。
再疯狂能疯狂到哪里去?还有比直接睡了她更疯狂的事?
霍霁云狐疑的看着她的脸:“你真的确定?”
“嗯,确定。”她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退路了,和霍霁云结婚,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看来江毅城伤你很深,但我先提醒你,我只能给你钱财,其他什么都给不了。”特别是爱情。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触碰爱情这种东西。
“没问题,我只需要你的钱财和霍太太的身份。”其他东西,她也不敢要。
前世为了爱,吃尽了口头,还丢了一条命。
这一世,她只想好好的活着搞钱,先一步把那些妄图踩在自己头上的人踩进泥里。
霍霁云看她眼神坚定,知道这个婚非结不可。
他没再说什么,伸手把药膏递给她:“再擦点药膏。”
季文昔看着这药膏就后怕,刚才就是擦药膏过敏的。
那种痒到骨头里的难受,非常折磨人。
“护士已经试过了,这种药膏不会过敏。”霍霁云看出她的恐惧,出声解释。
季文昔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接过:“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擦就行。”
她可不敢当着霍霁云的面擦。
一说到擦药的事,她就想起两人刚才在浴室的情形。
他抱着光溜溜的她,不仅用花洒冲她那里,甚至还用手帮她清洗……
她现在还有种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蹭动的感觉。
红晕迅速爬满她整个脸颊。
她羞耻的躺下,背过身不看他。
虽然她前世有过一段长达几年的婚姻,但江毅城因为她订婚夜失身的事,一直嫌她脏,从没碰过她,只是一直折磨她的精神。
刚才失身时,她也是迷迷糊糊的,没有什么感觉。
唯一的感觉就是疼,撕裂的疼,现在都还疼。
她将注意力放在那股疼痛上,继续对霍霁云道:“霍先生,多谢你帮助我,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等我的目的达成了,我会放你自由。”
“你最好说到做到。”霍霁云起身,留下一句:“哄好奶奶。”就离开了。
季文昔现在在医院,很安全,不再需要他操心。
……
翌日。
季文昔恢复不少,早早出院,去了趟化妆店。
从化妆店出来,她俨然成了个备受虐待的小可怜。
身上衣服皱巴又破烂,还有几个脚印,精致的脸蛋上有着两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和眼角也都是青紫的痕迹,一副被人严重殴打过的模样。
她非常满意这个造型,给店家打了个好评就回了季家。
季家人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一起的还有江毅城。
几人看到她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江毅城,眼睛里难掩担忧:“文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凄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就连姜悦也不例外。
要不是她昨天亲自看见一个男人进了季文昔的房间,她就要信了。
“姐姐,你这不会是找了个家暴男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哎,你也真是的,昨晚可是你和毅城哥订婚的日子,你做出这种事不仅会让毅城哥和爸妈伤心,还会破坏爸爸和妈妈在江家的形象。”姜悦脸上装得一脸担忧,说的话却句句都在踩季文昔。
楚秀玲和季国荣听到姜悦的话,脸上的担忧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难看,好似已经确定了她是和野男人在野外鬼混才弄得一身狼狈。
季文昔丝毫不惧,直接扑进楚秀玲的怀里,抱着她就开始哭:“呜呜,妈妈,我昨晚被人绑架了。”
“啊?绑架?”楚秀玲没想到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