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卑微如尘埃的江时瑾,瑶真眼中闪过一抹妒恨。
他竟然为了馨满那个卑贱的女人做到这份上!
但很快,她就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阿瑾,你在说什么啊?馨满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你别装了!”江时瑾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瑶真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馨满到底在哪?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瑶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阿瑾,你弄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馨满在哪里……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够了!别再跟我演戏了!”江时瑾猛地甩开她的手,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我求你了,把馨满还给我,哪怕……哪怕是她的尸体也好,让我好好安葬她,求你了……”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我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愚蠢,恨他为了瑶真,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
可是,看到他现在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我又忍不住心疼他,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告诉他,别再为我的死去而悲伤。
可是,我做不到。
我是个灵魂,一个连碰他都成为奢望的灵魂。
——
出租屋内,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焦躁。
林伟烦躁地在逼仄的出租屋里来回踱步,看着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秦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妈,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都一个多月了,小满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我们找江时瑾要钱吧?再不交钱,那些要债的就要把我剁了喂狗了!”
“慌什么慌!妈不是正在想办法吗?”秦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以为江家是什么慈善机构,会平白无故地给你钱?小满都跟江少爷分手了,他怎么肯当冤大头,给你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钱?”
“那怎么办?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讨债的人逼死吗?”林伟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行了,妈有的是办法。”秦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满是跟江少爷分手,但你别忘了,有的人现在可是在跟江少爷交往呢!”
林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瑶真?”
“没错!就是瑶真那个贱人!”秦姨咬牙切齿,“是她费尽心思从小满手里抢走了江时瑾,现在是她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妈你说得对!要不是瑶真那个贱人,我的亲妹妹现在早就是江太太了!”林伟的眼中也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妹妹肯定是被瑶真气到才躲起来的,这个钱就应该由她来出!”
秦姨气势汹汹地来到苏家别墅,还没进门就被佣人拦下。
佣人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秦姨,你已经被老爷夫人辞退,没有资格进这个家!”
她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我又不是来上班的,我是有要事要来找瑶真的,你们谁敢拦我?”
苏父苏母听到动静,脸上满是厌烦,不耐地质问:“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来找瑶真!”
苏父沉着脸道:“瑶真现在是我们的女儿,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苏先生,苏太太,你们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秦姨拔高了声音,带着哭腔控诉,“瑶真可是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生恩没有养恩大’吗?现在她认回亲生父母,就把我这个养母一脚踹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苏父气得浑身发抖:“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当初要不是你把瑶真和馨满调换身份,我们至于跟瑶真骨肉分离二十年吗?”
秦姨理直气壮地说道:“一码归一码,调换两个姑娘确实是我有错在先,但瑶真的确是被我一手养大的!怎么,你们苏家人就是这样对待孩子的养母的?”
苏父苏母被她的话堵得脸色难看,不知如何反驳。
听到争吵声,瑶真从房间里走出去,我连忙紧随其后。
这段时间我都跟在她身边,想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再跟黑衣人取得联系。
那个黑衣人,我始终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来到门口就看到了跟苏父苏母争得面红耳赤的我妈——也就是秦姨,她那嚣张跋扈的姿态让我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她怎么来了?
“你来做什么?”瑶真恶狠狠地瞪了秦姨一眼,“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秦姨指着瑶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吃供你喝,现在你回了苏家当上大小姐,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你别忘了,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