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断抓挠着自己身上,发出痛苦的嘶吼。
在场众人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就连叶归程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不过等他一回过神,便是一身冷汗,心想要是自己反应慢了,这毒|药落到阿楚身上……
楚歌一直端坐在石凳上,听着鲜于通的嘶吼神色平静极了。
少林方丈空闻大师看着鲜于通的样子面露不忍,念了声佛号,看向楚歌。
楚歌察觉到他的视线,对视过去,语气是从进来寺里之后从未有过的平静,道:“大师一心向佛,慈悲为怀,不过这鲜于通也算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了——这世上能解得了‘金蚕蛊毒’的只有一个人,可惜,他却把人家妹子害死。”
楚歌说着,便把当年之事细细道来,配合着鲜于通的哀嚎,以及周围寺僧低沉的诵经声,有种难言的气氛。
“那个人叫胡青牛,江湖人都知道神医胡青牛非明教弟子不救,就是因为救了这么个恩将仇报的,心灰意冷。”楚歌说着,又看了鲜于通一眼:“不仅如此,鲜于通武功平平,为了当上华山掌门,不仅娶了华山前掌门的独生女,更是将处处比他好的师兄害死了,而所用的手段,正是这折扇里的毒|药。”
立刻有华山弟子指着殷天正等人质疑道:“白垣师兄不是死在他们明教之人手中吗?“
楚歌淡淡道:“所以说你们蠢呗——明教前教主同你们的前掌门岳先生乃是发小,明教弟子无缘无故为何要害死你们师兄?”
华山派弟子一愣,倒是不知道这层关系,但是看着楚歌的表情也有些来气,于是跑到鲜于通身边,厉声质问道:“白垣师兄到底是被谁所害?”
鲜于通心惊于楚歌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但还是嘴硬想反驳,楚歌便在一旁凉凉道:“佛门净地,你还是莫要胡说八道的好,说不定你白垣就在你身旁看着你,不老老实实说清楚了,等下了地狱,可有的账算了。”
此时正巧吹来一阵风,鲜于通疼得意识有些涣散,仿佛当真是白垣师兄在身旁盯着自己,不由痛哭流涕地将当年如何害了白垣之时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华山弟子恼恨非常,手中长剑一抖,就要将他杀了。
楚歌清了清嗓子,道:“这毒|药要持续七天七夜,你们若可怜他,不妨给他个痛快,送他一程。”
那华山弟子登时扔了手中长剑。
其他人彼此看看,也都没有下手的打算。
最后还是杨逍实在厌烦他这叫声,以弹指神通隔空点了他的哑穴。
不过楚歌轻轻松松地把这么隐秘的一件事说了出来,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楚歌扫视了一眼四周,道:“明教只来了几位高层,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是不是也该让弟子们回避一下,毕竟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能听的。”
哪门哪派能没点龌龊事呢?有了华山派的前例,剩下几个门派的掌门也担心自家门派有点什么不光彩的事,因此都让弟子退开,偌大的一个寺院,只剩下了各派的掌门长老。
楚歌这才看向杨逍,道:“在场之人也算可靠,我想阳教主的事情,也没必要再遮掩了吧?毕竟比起他的名声,还是明教的未来更重要。”
杨逍叹了口气,和殷天正五散人交换了个眼神,从怀里掏出信件,把内容大致给给众人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