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了。”
一听这话,原本静静听着两人说话的张三丰和其他武当诸侠不由也深思。
宋远桥看了眼张三丰,见他没开口的意思,皱眉道:“三弟说的没错。五弟你们回来中土这一路的血雨腥风皆是由谢逊与屠龙刀引起的,这蒙古鞑子,大概也是冲着屠龙刀而来。他们抓了无忌想来是为了逼问出谢逊下落,若是无忌不说,只怕他们要严刑拷打,若是无忌不知事态严重说了出来,那……”
——那就没了利用价值,死活无谓。
此话一出,诸人全都严肃了起来,张翠山心里愈发焦灼,却又不想让诸兄弟担心强自按捺。
只不过他们都熟悉至此,又怎能不了解张翠山的心情,张松溪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五弟也莫要太过担忧失了分寸,这几日大师哥已经派了门内弟子在山下四处打探。虽然并未打探到什么消息,但也没有坏消息。而且无忌年幼,记得多少,他们能否信服还两说,我总觉得,他们抓了无忌,逼问是其次,更主要是用来要挟五弟和弟妹。”
张松溪说的也颇有道理,众人齐齐点头。正说着,突然有小道童前来通传,说是峨眉纪女侠去而复返,说是要见六师叔。
殷梨亭和纪晓芙有婚约在身,对武当众人来说也算是一件喜事,而且殷梨亭性格略弱,十分依赖诸位兄长,比最小的莫声谷还像个小孩子,众人对他颇多几分疼爱,此时听说纪晓芙找他,不由面露打趣之意。
殷梨亭立刻羞红了脸,转身出了大殿,随那小童去见纪晓芙。
不消片刻,便又有小童前来传话——六师叔跟纪女侠说完话后,哭着跑下山了!
送走了纪晓芙,楚歌往后院走去,心里纳闷归程不是去泡茶了么,怎么她跟纪晓芙话都说完了,他还没回来。
好吧,其实她跟纪晓芙也没说多长时间的话。
她对纪晓芙并没有太大的好感,本来有一肚子的冷嘲热讽,只不过叶归程去泡茶好一会儿没回来,天色又晚了,她索性长话短说,先揭穿了她未婚生女之事,把纪晓芙吓得脸色发白后,才又没好气地问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这件事在纪晓芙心里也积压了很久了,可她谁也不敢说,就连生孩子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办好的,好在她年纪大了,上下山并不像年幼时那般受约束,孩子生下来后还能时不时去看看。她现在压力很大,夜里常常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只是这事根本不能随便跟人说。如今楚歌逼问她的态度虽然不好,却比想象中一般人知道这件事的态度要好很多了,所以她很快就定下了心神,说了说心里的想法。
其实纪晓芙自己都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个什么打算,她失身于杨逍,还把杨逍的孩子生了下来,就算殷梨亭不介意,她也没脸再嫁,可若说就此叛出师门委身杨逍,也断然没有这个可能。她对杨逍的感情很复杂,有情也有恨,让她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暂且给自己的未来安排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规划,那就是此生不嫁,长守峨眉山,出家修道,避开师父耳目,偷偷将小女儿养大。
虽然纪晓芙会爱上杨逍这点让楚歌比较无语,但是她还是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
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感情这种事并不算少见,而且不独《倚天屠龙记》,实际上这个梗不少文学文艺作品里头都有用到,所以此时直面疑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的纪晓芙,楚歌除了感慨一句金老和古老都好潮,并不想对纪晓芙这段感情做什么评价。
既然感情没什么可说的,那纪晓芙打算终身不嫁似乎也没什么可诟病的。楚歌想了想,直接问了她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既然纪姑娘决定谁都不嫁,那为何不干脆跟殷六侠说清楚呢?不仅令师,我想峨眉派还有不少师太都是不打算嫁人的吧,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算反常。”
纪晓芙犹豫道:“可我父兄都希望我能老老实实嫁人,而且殷六侠出身名门,若是无缘无故悔婚,岂不是打了他和张真人脸面?”
楚歌冷笑:“所以你就要一直拖着殷六侠?殷六侠性情率直,断不是死缠烂打之辈,你若说明白了无意嫁人,便是你父兄强把你绑上花轿,你也得瞧瞧殷六侠肯不肯娶进门。况且,以殷六侠的性子,就算你拖一辈子,他也会等你一辈子,你自己打算青灯常伴,莫非还要硬拉着殷六侠陪你一块儿,好凸显你峨眉纪女侠的魅力?我想不是怕打了殷六侠的脸面,而是怕自己个儿没脸吧?”
“不、不是的……”纪晓芙被楚歌一番话说得满脸羞红,只能无力地小声反驳。她是个姑娘家,脸皮薄,就算是江湖女子,也从来没有拿婚事说嘴的,她也几次三番想跟殷六侠提解除婚约之事,可又怕他追问,怕自己无言以对,也怕伤了他的心。
这会儿楚歌才发现叶归程去泡茶好一会儿没回来了,就懒得跟纪晓芙继续撕扯了,直接撂下话:“反正我是不待见你这种不想嫁,还硬生生拖着人家的做法。如今我们在武当山下,颇受张真人照顾,自然也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