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于是康筠就把蒋舜华和杨安的爱情故事,添油加醋地和他们讲了一遍。
两个小时后,一个有二十年驾龄的老师傅,同意带他们出海。
直升机穿过云层,一路向北。傍晚时分,天空放晴,北冰洋面上结满冰霜花,被橙红阳光照着,凄凉又壮观。康筠推开弦窗,在高空冷冽刺骨的狂风中,将他们的骨灰洒在结冰的海面上。
第二天凌晨,直升机返回阿克雷里。
康筠和老师傅道谢之后告别,心里有点儿空荡荡的。
顾珞琛笑着牵起他的手:“接下来想去哪儿?”
“不知道,”康筠疲惫地笑了笑,“听老公的。”
“好,老公开车带你去散心。”
顾珞琛带着他回去补了一觉,退了房,回到租车公司租了一辆高底盘的吉普车,逆时针沿着环岛一号公路一路向南。
车开得很慢,一路上随处都是风景。
远处是绵延起伏的雪山和冰川,近处是大大小小的瀑布和青绿草原,草原上开满紫色或白色的鲁冰花、明黄的蒲公英和各式各样不知名的花朵,还有不知名的蘑菇撑着肉嘟嘟的小伞。
偶尔天气好的时候,天空会像宝石一样湛蓝,连绵起伏的山峦脚下,错落分布着红色屋顶的小房子,再配上远处白的冰川雪峰和近处青绿的草原,简直像是行驶在油画里。
看着这些美丽又壮观的大自然的奇迹,康筠的心情不禁一点点地好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从在一片混乱里相识,针锋相对、互相算计,一直到互通心意,再到他怀上孩子,步步惊险,几乎没怎么消停过。就是回到南亚之后,他也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直到现在、直到此刻,他们才算有了一点儿单独相处的时光,可以看看风景,尝尝当地的美食,像普通情侣一样拉拉手谈谈恋爱。
康筠猜顾珞琛除了想让他散散心之外,也想补他一场迟到的蜜月旅行。所以出发之前,顾珞琛除了采购了足够的饮用水和食物,还买了一堆纸巾和湿巾——他怀孕已经五个半月了,来这儿之前,给他做孕检的医生说胎儿已经稳定了,可以进行一些不太激烈的运动。
这个季节,冰岛全天二十四小时没有黑夜,他们沿着公路慢慢开着,饿了就停下来吃点儿东西,累了就在后座睡一觉,兴致起来,就稍微调高空调温度,在车里干一炮,路过小镇的时候,就去镇子里慢慢逛一逛,尝一尝地道的当地美食。
除了烤羊腿和羊排,当地的羊肉汤也相当好喝,汤里面只放了羊肉、土豆和胡萝卜,简单纯朴,却让人从胃里一直暖到心里。
五天后,他们回到首都雷克雅未克。
冰岛是个多火山的国家,地热资源非常丰富,国境内多温泉,最有名的蓝湖就在离首都39公里的地方。但是在这个季节,游人爆满,每天蓝湖里都跟下饺子一样,两个人都没兴趣去凑那个热闹,在附近找了一处旅馆投宿。
没想到的是,旅馆里竟然也有露天温泉池。水是活的,从另外一处温泉里引过来的,分成了一个个的小池子,又从另一条水道淙淙流出。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凌晨,虽然太阳已经很高了,但温泉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在浴室里洗了澡,围了浴巾过来泡温泉。
水温在37到39度,泡了一会儿,两人不禁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康筠勾住顾珞琛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来嘛?”
顾珞琛眼眸很深,含着情/欲,低头和他接吻,从身后抱着他,辗转缠绵。正在两人办事办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欧洲人,说说笑笑,端着酒过来喝,就在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一个池子里。
“……”康筠喘了口气,“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顾珞琛顶了他一下,一本正经地说,“继续。”
康筠险些叫出声来,冲到嘴边,又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脸憋得通红。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他们,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笑着回应她,还十分冷静的和她闲聊了几句。
完事儿的时候,康筠满头大汗,他喘了两口气,回身一脚就朝顾珞琛关键部位踹去。
顾珞琛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用浴巾裹好,抱了起来,低声在他耳边道:“小妖精,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你得学会珍惜。”
“没关系啊,”康筠眯了眯眼睛,挑衅地看着他,“反正咱俩总有一根是多余的,要是大魔王真的不行了,我可以代劳。”
“对对对,”顾珞琛胸腔一阵震动,“夫人最厉害了!”
康筠瞪了他一眼,没忍住也笑了出来。他话是这么说,不过却并没有代劳的兴趣,比起吭哧吭哧地操劳,他更喜欢躺着享受。
顾珞琛抱着他冲了澡,又替他擦干,塞进被子里,抱着他美美睡了一觉,傍晚时分再次启程,沿着海岸线一路向东再向北,看了著名的黑沙滩、冰川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