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rick本名邓广雄,生在一个军人世家,外公生前曾经做到国防部长的高位,祖父和伯父都是从集团军总司令的位子上退下来的, 唯有他父亲从哈佛学成归来之后一意孤行做了外交官,满世界飞来飞去, 成年累月不着家, 还曾作为驻外大使在中东和北欧呆过十年。所以,derrick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 都生活在祖父和伯父的监护之下。
他的祖父和伯父都是军人, 对待子侄和手下的新兵蛋子没什么区别, 从小把他扔到训练场上,在风雨中和骄阳烈日下摸爬滚打,负重越野、冬泳、攀爬、射击……但凡有一点不达标,非打即骂, 毫不留情。
邓广雄的性格原本是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飞扬跳脱,他喜欢自由, 不耐束缚, 却在祖父和伯父的苛刻要求下, 被生生压成了一副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的模样。
二十六岁那年, 邓广雄刚升到大尉,祖父和伯父就相继因病去世,他头顶的重压突然消失,就好像在地底沸腾多年滚烫的岩浆突然失去了压制,火山一样陡然喷发出来。几乎是顷刻之间,邓广雄就从一个凡事循规蹈矩的军人变成了一个暴力狂,凡是趁着他祖父和伯父去世踩上一脚的人,全部被他暴力镇压,短短半年间,derrick将军性格暴烈之名不胫而走,传遍全军。
不过这火山喷发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就从一个暴徒变成了一个酒色之徒,幸而不久后他被气急败坏的外公塞进了h国驻中东的维和部队里,在雷区和枪林弹雨里磨砺了十年,这才没有一路颓废下去,反倒因为军功屡屡晋升,在36岁那年就成为h国最年轻的上将。
等他再次回到故土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个似乎满身戾气,却又仿佛从不与人为恶,城府深不见底,却嗜好美人与美酒的derrick将军。
年轻时的暴虐传闻和多年战场生涯磨砺出的杀气让他变得冷酷而不可接近,但对于美人与美酒的“特殊嗜好”,却让他变成了一个有缝的蛋,和沆瀣一气的h国上层俨然臭味相投、同流合污,并不显得突兀。
可怕、无人敢轻易冒犯,却并不特立独行,有着可以让人利用的明显“弱点”——这就是derrick将军给自己量身定制的人设。
在今天之前,derrick将军对自己艹出来的人设一向是十分满意的,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奈。
面前的男孩儿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怯怯的模样,一双小鹿一样深棕色的大眼睛里带着惊恐和防备的神色,仿佛试探着伸出触角的蜗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缩回壳里去,再也不出来。
他看得出,黎朗怕他。
这并不奇怪,以前跟过他的所有人,不拘男女,都怕他。他也很享受这种掌控对方情绪的感觉。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黎朗露出这种怯怯的表情,他就莫名有些焦躁。尤其是听到他用那种明显不情愿却不得不屈服的表情小小声地说“对,我是自愿的”的时候,derrick的不满几乎达到了顶点。
所以一离开包房的门,derrick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抱了起来,惩罚性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不愿意。”
“没有,”黎朗仿佛吃了一惊,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的伤口,疼痛却意外地让他恢复了冷静,他强迫着自己直视着derrick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没有不愿意。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跟将军走,就不会埋怨,也不会后悔。只希望将军也能言而有信。”他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无怨无悔”有点儿没说服力,于是怯怯地伸出一只手来,迟疑着搂住了derrick将军的脖子。
derrick将军被这个动作取悦了,他抱着黎朗大步走出电梯,踹开套房的门,走进卧室,将他一把扔到大床上。
进入的时候,黎朗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紧紧皱着眉头,一副烈士就义一样的表情,既不反抗、也不回应。derrick觉得十分无趣,却偏偏不愿就这么放过他,所以一下一下故意冲撞着他的敏感点。过了一会儿,一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从黎朗身体深处升起,渐渐压过了疼痛。他从来不知道被动承受除了痛苦之外竟然还会有欢愉,这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让黎朗颇有些不知所措,他半睁着的眼眸中全是泪水,喉咙中禁不住漏出小猫一样细细的□□。
黎朗的表现让derrick性致格外高昂,他一面缓缓动作,一面诱哄一般说:“乖,叫我的名字。”说着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g点。
黎朗承受不住,发出倒气一样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水,却委屈求全一样挣扎着吐出破碎的音节:“d……derrick……将军。”
“叫我本来的名字。”
“什、什么?”
“邓广雄。”
“啊!”黎朗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听清derrick说了什么,下意识地开口,“大、大狗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