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仰起头，脸上尽是冷酷的神色。
那淡漠的目光，不知道何时，充满了暴戾的神色。
那昂然的姿态，俯视人间。
随着他的曼声开口，世间雷霆，于九天之外，开始轰然暴动。
“小道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道当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尊敬的本笃十九世阁下，你觉得，其他东西，有比你的命值钱？”
“还是你觉得，小道会大度到去救一个让伤害我师尊的凶手逍遥法外的王八蛋？”
“不怕告诉你，你可以不交易。”
“但五个月后，你必死无疑。”
“小道就是要让你，追悔莫及。”
“小道就是要让你，时时刻刻都活在懊恼中。”
“这是来自我们长生观的报复，尊敬本笃十九世阁下。”
“不知道小道的话，你是否听明白？你是否满意？”
他毫无顾忌，他没有丝毫隐瞒，他就是明摆着告诉本笃十九世，这是来自长生观的报复。
你接，还是不接。
接，丢连山。
不接，丢命。
本笃十九世脸色猛然一白，一口逆血陡然冲上天灵盖，下一刻，噗嗤一声中，直接喷洒在镜头上。
看着那猩红一片的画面，李长生的嘴角猛然一扬，心头无比的畅快。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那三年，谁知道李老道是怎么扛过来的？谁又知道李长生是怎么挨过来的。
没日没夜的修习术法，为的只是李老道那欣慰的笑容。
那三年，李长生从李老道嘴里知道了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长生是没有出过国。
但不要忘记了，他的师尊，李老道，号称走遍全世界。
最寒冷的到过南北极。
在多国封锁的南极里徒步而行。
最炎热的赤道地域也没能够让他停下脚步。
最繁华的城市，最落魄的古文化都城，都有李老道的身影。
他为的，不是所谓的踏遍江山看风景。
他为的，仅仅只是老祖宗们的心愿，寻回连山。
本笃十九世粗重的喘息声通过手机，不断回荡在所有人的耳畔中。
约翰跟史密斯两人，此时看李长生的目光，犹如看九幽恶魔。
魔鬼，这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他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在报复。
但所有人，都不敢反驳，也无力反驳。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谁让当初教皇那么自以为是？
两分钟后，本笃十九世擦干净屏幕，再度出现时，他的脸庞，没有丝毫血色。
至宝与生命之间的选择。
如果是在这之前，本笃十九世毫不犹豫的选择连山易。
但现在，选择的天平倾向于自己。
因为，李长生说了，他可以施展神法。
能否施展神法，是教廷选择成员的第一要素。
教皇无法施法，那就是一个笑话，还不如死了。
可现在，他有机会，重新回巅峰。
到底，该如何选？
“尊敬的李观主，你确定，能够让我药到病除？”
本笃十九世咳嗽了两声，开口缓缓道。
“不，你搞错，不是让你药到病除。”
“只是让你可以不用被道伤折磨。”
“仅此而已。”
“其实，小道更希望本笃十九世阁下你选择拒绝。”
李长生神态依然冷酷。
但这反而让本笃十九世觉得心安。
一个是仇人，生死仇人。
一个是祖宗遗物，说是神物都不为过。
放在面前选择，就如同他此时一般，左右为难。
如果他拒绝，倒反而是成全了李长生，让李长生解脱了。
而时候，李长生肯定会用其他手段来夺取连山易。
不用怀疑这一点，本笃十九世十分肯定，李长生绝对会这么做。
只是到时候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比现在的更大。
“好，我可以答应你。”
“我希望你现在就可以将药物还要配方给我。”
本笃十九世目光闪过一丝厉色，沉声开口喝道。
“不可能！”
李长生讥笑了一声。
“尊敬的本笃十九世，不是小道不信任你们，而是长生观长辈的例子告诉小道，你们不值得被信任。”
“想要药方跟药物，将连山易带到长生观，小道自然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