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暖醒来时,人依旧在大巴车上,周围空无一人,抓她的人将她绑在了座椅上,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她看了看窗外,车子已经在郊区无人的道路上,即便是大声求救也是于事无补。
这时,车门打开,那个刀疤男走了上来。
“余叔?”童心暖试探的喊了一句。
她已经不记得余叔叫什么了,只是依稀记得大家都这么喊他。
余中成闻声贼笑的看了一眼童心暖,“大小姐,你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要认出我呢?”
“余叔,我爸爸到底和陆总父母的死有没有关系?”童心暖咬牙瞪着余中成。
余中成不说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指腹在刀刃上刮了刮,发出噌噌磨皮的声音,叫人害怕。
童心暖恐惧的将后背紧紧的贴着座椅。
“余叔,我爸爸对你一直不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中成听闻童心暖提及童父,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大小姐,我们这些人没本事,只想活下去而已,要是知道会遇到你,我绝对不会去陆氏。”
余中成这些年一直利用清洁公司之名小偷小摸,如今年关将至,他只是想干一票大的,然后带着兄弟们离开不夜城,结果被童心暖认了出来。
放在心底十几年的事情似乎又要被翻出来,让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余叔,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爸爸杀害陆深父母,我求你告诉我,我……”
童心暖突然瞳孔睁大,面色无比痛苦。
余中成以为童心暖是装的,便若无其事的坐着,压根不管童心暖。
“头,头好疼,我的
药,药在口袋里。”
童心暖看着余中成,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余中成打量一番,觉得童心暖不是在骗人,才伸出手从她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两个不同颜色的小小密封袋,密封袋里面装了很多小小的药片。
童心暖用力呼吸,“白,白色药片。”
余中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白色药片塞进了童心暖的嘴里。
过了十几分钟,童心暖的疼痛才缓和下来,额间的冷汗混着眼角的泪珠一起滚落。
童心暖无神的看着前方,灵魂像是出窍了一样。
余中成觉得不对劲,抬起手里的刀子在童心暖面前晃了晃,童心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大小姐,你……”
“我快死了,脑瘤。”她闭眼落泪,“余叔,求求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我和我爸爸死了都还要被背上骂名。”
她看不见余中成,却能感觉到他心气不稳。
最后余中成脚一跺,转身去开车门。
“大小姐,我也需要活命!你还是乖乖听话,我暂且能留你一命!”
“余叔,余叔……你别走,求你了。”
童心暖对着空气大喊着。
下车后,兄弟几个围了上来商讨下一步。
“大哥,这丫头厉害,和陆总离婚后,转身就和楚先生在一起了,一定值不少钱。”
“钱钱钱,滚一边去。”
余中成闷闷的生气,走到了车头边,点了一支烟,一抬头就看到了车镜中黝黑沧桑又丑陋的自己。
他摸了摸脸上的刀疤,像是逃不开的命运。
当年他拿着得来的钱找了个老婆,生个孩子,一家人过得相当滋润,结果一场车祸,只救活了他一个,脸
上还留了一道疤。
刀疤每次隐隐作疼,都像是在提醒他自己的罪过。
尤其得知陆深和童心暖结婚,然后童总自杀,一切犹如黑网,逃也逃不开。
他的确是个贼,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是第一回。
更想不到,最后兄弟们选择行窃的地方居然是陆氏。
这难道是命?
余中成被烟呛了一口气,将烟头扔在地上,拨通了之前的电话。
“你给我准备钱,不然我就去自首!我相信陆总一定愿意听我说出当年的真相。”
“谁借你的胆子?还想去自首?自首什么?行窃多年?狗改不了吃屎!”
“你!你爱说什么就说,反正你给我钱,而且童心暖……”快死了。
余中成原本是想告诉电话中的人,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
“童心暖怎么了?”
电话中的人兴奋的追问着。
“而且童心暖这么漂亮,你不怕她……”
“这样啊。”电话那头的人笑了起来,“赏你们了,不用客气。”
“你可是她的……”余中成低声狠狠咬牙。
“你一个贼还怜香惜玉了?这丫头你不过看着她长了几年而已,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