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起来像是带头的孩子眼中满是不服,但好像比一开始老是了不少,他捂着脸上的红肿爬起来:“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闹了这么久,等走到他们的目的地是,天已经是黄昏了。
而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在外锁住的地库面前。
我微微诧异,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们把他关里面了?”
“是啊,怎么了。”
我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理解,那可是和印的二少爷,他们怎么敢……
“呸,什么二少爷,不就是个克死自己妈妈的灾星吗?再说了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又没动他,倒是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离开时的叫嚣在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灾星吗……他一直听见的,都是这种话吗?好像……和我在孤儿院时,有些像……’
“小予!”
急切的呼唤唤回了我的思绪,我转头望向跑过来的景瀚哥哥张了张口,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有要是,打不开地库,只好打电话叫景瀚哥哥来帮忙。
而为了取得信任,找到陆景和的原委我也只好全盘托出。
说到底,毕竟是我打了人,此时见到景瀚哥哥多少有些心虚。
而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轻揉了揉我的头,柔声问我:“小和是被关在这里面了吗?”
我点了点头。
他把地库打开,陆景和蜷缩在角落里,发着抖好似睡着了。
见到他这副模样,景瀚哥哥顿时慌了神,他快步过去将陆景和抱起,陆景和醒来见到他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副模样我是第一次见,我的心里有些难过,也许是怜悯也许是共鸣到了以前无助的自己。
但不管哪种,此时的我对于揍了那几个旁系少爷这件事,已经没了半分心虚和愧疚。
他们活该。
……
不知道元希爸爸是怎么处理的,那些说让我等着的少爷以后见了我也是毕恭毕敬的,并没有人来追究我的责任。
也许是因为陆景和因为这件事患上了幽闭恐惧症,那些人本就心虚了吧……
而陆家,也因为这件事,所以决定将佣人减半。
“都怪那个什么二少爷,丧门星。”
“什么丧门星,分明是克死自己妈妈的克星。”
“就是就是。”
我看着那些因被辞退而嘴碎的佣人微皱了皱眉:“再多说两个字我把你嘴撕了。”
我靠着门槛,浑身都是戾气。
我心知我这副模样,应该像极了孤儿院的那些混混。
但在看见那些大人眼中的惧意时,我却生出了一种当混混也不错的错觉。
他们不再多言,只是埋头搬东西,目送他们离开后,我却也久久不能回神。
一温暖的大手忽而搭在了我的头上,我下意识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一张极其温柔的笑容。
景瀚哥哥轻柔了我两下:“在想什么?”
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但在我收回目光时,目光却扫见了一抹身影,我抬头望去,就陆景和就站在二楼。
这次对上目光,他没有躲避,而是与我对视了良久才转身离去。
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景瀚哥哥才后知后觉的转头随着我的目光望去,当然,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眨了眨眼,随口道:“哥哥,这个灯是用什么做的?好漂亮。”
景瀚哥哥闻言微一怔愣,随后就笑了:“你要喜欢,我回头弄个小一点的,挂在你房间里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回以微笑:“好。”
于是再过了两天后,我屋子里就多了一盏古式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