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
后面那半句话,声音软弱无力,也不知是在说给翊阳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君无戏言……”翊阳玩味的咀嚼着这句话,抬眸看向慌乱不安的赵恪,“你做了这么多年太子,难道还不知道这四个字有多可笑吗?”
赵恪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这嘴巴和舌头,仿佛一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受他控制。
翊阳低头抚着身上光滑柔软的缎子,轻声道:“你与我说过,赵怀去养心殿后不久,所有太医都被急召而去,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灰头土脸,连话也不说,余下的人也都一个个紧闭了嘴,什么都不肯说;而赵怀没有回毓庆宫,而是被安置在了养心殿,对吗?”
“是。”赵恪干巴巴的挤出这个字。
“那就对了。”翊阳缓缓分析道:“养心殿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才能住的地方,连太子都没有资格;赵怀以前哪怕再得皇帝宠爱,也没有留宿养心殿的时候;这是规矩,也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