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可以吗?”
于海棠直接回绝：“那不行，张主任现在忙，没空跟你……”
“行了海棠，别皮。”张建说了一句。
“张主任现在突然又有时间了。”于海棠笑着说。
张建把东西交给于海棠：“你帮我先拎去新的办公室，待会儿我正好还要再拿一
点东西过去。”
“好的!”
于海棠这会儿是乖巧得不行了。
她牢记谁是大腿。
果然是地位一高，人人都听话懂事。
张建笑了笑，然后，走向秦淮茹。
“说吧，什么事?”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眶有些发红。
“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吧。一起走一走，一边说好不好?”
张建考虑了一下：“也行。”
正好这银装素裹的雪，还等着他踏足。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今天下午并没有任何事要忙。
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搬到新办公室。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搬。
相当于放了半天假。
沿着厂里的路一起走，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秦淮茹专门想把张建带去没人的地方走。
张建就偏偏要往人多的地方走。
最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搞得秦淮茹走了一段，又赶紧跑回来跟着张建。
然后她又开始往没人的地方带。
张建又不跟。
来来回回几次，都是秦淮茹主动跑向张建。
张建心里憋着笑。
他现在，可不想跟秦淮茹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也不想被秦淮茹白沾了这光，好让她回头狐假虎威去。
二十多岁的车间主任，这红星轧钢厂，还是第一个
“张……张主任，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可以。”
“张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秦淮茹终于问出了，
那个她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问得好。
张建眯起双眼，盯着眼前的雪。
他伸出手，接了一片。
“你看这片雪，它化了之后，立刻就会有下一片雪。所以说，雪是会常有的。”
秦淮茹心脏不争气的，猛烈地跳动起来。
一种名为喜悦的东西，疯狂地从她心里窜了出来。
雪会常有，人还能常来，是这样吗?但秦淮茹不敢确定，她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向上天祈祷：神啊，保佑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吧!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建，问他。
“那是不是等于人，人还能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