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于海棠和朵朵,肃然起敬。
“张秘书好,我们不知道您来了,失礼了。”
张建摆了摆手,解释道:
“不用客气,我已经不是秘书了,我刚被免了。”
“啊?”
最吃惊的不是和张建谈话的于海棠和朵朵。
而是张为民。
他似乎很失望:“您……你怎么就被免了呢?”
张建耸了耸肩:“得罪了人,所以扔到广播站来了。”
“这样啊。”
张为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他的神色已经不再有恭敬,而是同事之间正常交流
的架势。
不过,就算张建不再是廠长秘书,但畢竟当过廠长秘书。
张为民是没有任何看扁张建的资本的。当然了,他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
“那您过来这边,是做什么工作呢?”张为民好奇打听。
“我过来打杂的。”张建笑到,“都被免了,你觉得还能怎么样?”张建想趁着这个大家都还不知道情况的机会,微服私访一下。看看广播站有没有存在什么问题。如果有,那么他回头可以解决掉。
这样一来,拿别人祭了刀,提升了自己的业绩。回头,张亮平那边也好看到他的做事能力。
泡妞什么的,顶多顺便。
张建又不愁这个,妞什么的……
不得慢慢选么。
优质單身青年,從来都是慢慢挑选对象。总不至于,张建还不如许大茂那损色吧。
那不得活成傻柱那样。
且不说张建这些打算。
张为民和于海棠、朵朵,听了张建是来打杂的,有些不敢置信。
“张、张秘书,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张为民不敢信。
他怕张建诈他。
张建笑:“这有什么不敢信的,我得罪的是廠里的大客户,人指名道姓讓廠长不
重用我。”
“那您怎么还……一点都不失落、沮丧呢?”张为民表示疑惑。
于海棠和朵朵也好奇。
张建淡然自若:“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做人做事,我认为这样的心态才是正确的。”
“怎么,你们觉得我应该很失落,很沮丧?提着个白酒瓶边走边喝,然后趴在墙角嘎啦嘤嘤嘤痛哭,这才是我应有的表现?”
张建这话把张为民和于海棠三人都说笑了。
张为民笑道:“您真风趣。”
“这不叫风趣,这叫豁达。”
“是是是,豁达。那我带您过去办手续吧,走这边。”
这会儿,张为民的姿态,
已经完全是对待同事,没有额外的尊敬之意…
腰板挺直,他个子甚至比张建还高一点,所以,他不哈腰,还有点儿俯视张建的感觉。
朵朵喊了一句:“为民,快到饭点了,你带张秘书快一点,我们在这里等你。”“行,我知道了。”
张为民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急切。
尤其是于海棠也望着他时,他知道自己确实该快一点。
他急急忙忙往前走,带着张建到了一条走廊前边。
指了指其中一个办公室,努努嘴:“就是那个办公室,你去了就知道了。”
“行,辛苦你……”
张建话还没说完,张为民已经转身,大步往后跑了。
张建摇了摇头。
这小伙子,只能说中规中矩吧。
嘴脸不算丑陋,但做人做事,只那样。
他这一跑,前边时候的点头哈腰,带路的那点儿香火情,就全葬送了。
毛躁。
走了九十九步,都快成了,反而在最后一步出差错。
“我记得好像他后来跟于海棠都快谈婚论嫁的地步,结果还是分了。”“真不是没原因的。”
张建搖了搖头,不再理会张为民和于海棠的事。
他走过去,敲响了站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刘亮的声音。
刘亮体格偏瘦,正在看一本话剧,见是张建来了,他有点紧张把话剧本放一边,起身迎接。
“张秘书,你怎么来了?”
“我被下放到广播站了。”
“这……这怎么会……您怎么会……”
“得罪了人。”
张建把免职报告拿出来,给刘亮看。
刘亮看完,眉头皱了起来。
沉默片刻,刘亮不悦道:“你真被免了啊?那廠长叫你来干什么?你什么都不会,对广播又不熟悉,你说你能干点什么?”
刘亮的态度,比张为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