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大病了一场,嗓子烟熏火燎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某天早上晨会结束,她被盛铭叫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叶灵敲门进去。
“坐。”盛铭看了她一眼,见她坐下后,他才开口,“我听说君烈有好多天没来公司了,公司大小事务都是你和副总在管?”
叶灵抵着唇轻咳了两声,哑声说:“嗯。”
盛铭皱了皱眉头,“你生病了,去医院看了没有?”
“买了点药吃,没什么大碍。”叶灵说。
“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把身体当回事,小病拖成大病才肯去看医生。”盛铭数落了一句,又提起盛君烈,“我听说他在医院守着什么老师?”
叶灵抿了抿唇,“是简云希的母亲。”
“不像话!”盛铭喝斥了一句,“他一天放着正事不干,跑去医院守着别人的妈尽孝,你也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叶灵垂下头不吭声。
盛铭看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简直恨铁不成钢,“叶灵,你是他老婆,拿出你正室的气场来,唯唯喏喏地,他不欺负你欺负谁?”
叶灵被盛铭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等她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时,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晚上回去,叶灵就发起了高烧,她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听见门铃响,她躺着没动。
没过多久,她听见砰砰的敲门声,声音太刺耳了,她拿抱枕捂住耳朵都挡不住。
她扶着沙发坐起来,慢吞吞过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简云希和时雨,她皱了皱眉头,哑声说:“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她刚要关门,就被简云希眼疾手快地拿拐杖挡住了,她笑盈盈走进去,“没走错,君烈叫我来帮他拿换洗衣服。”
冷风卷进来,呛进喉咙里,叶灵闷声咳嗽起来。
“他自己怎么不回来拿?”
简云希拖鞋也没换,直接踩在客厅地毯上,她打量着客厅一角的猫爬架,看到蹲在上面冲她呲牙咧嘴的猫,她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他走不开,让我来帮他拿。”
叶灵心情很复杂,她讥诮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生病住院的是他妈,不是你妈。”
简云希居然也不恼,她笑着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妈就是他妈了。”
叶灵拳头都硬了。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时雨站在她旁边,看她咳得脸颊通红,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她忍不住伸手想扶她。
叶灵反应敏捷地躲开了,冰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时雨身上,她厌恶道:“别碰我!”
时雨僵在原地。
简云希看见了,她奚落地看着时雨,“啧啧,小雨,你干嘛假好心,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
时雨握紧了拳头,她看着简云希,压低声音警告道:“云希,你适可而止。”
简云希看着咳得快背过气去的叶灵,她咬了咬牙,本来还想再刺激她几句,又怕弄巧成拙。
今天她本来就是瞒着盛君烈过来的,要是被他知道她在他背后玩阴的,估计她妈好不容易给她争取来的机会也没了。
她颐指气使地开口,“叶秘书,既然你病着,那我去收拾好了。”
叶灵见她拄着拐杖往主卧室走,她闪身挡在她面前,冷冷地盯着她,“简云希,那是我和盛君烈的卧室,就算你迫不及待想要取而代之,也等你上了他家户口本再说。”
简云希冷笑,“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叶灵咬紧了后槽牙,她凶狠地瞪了简云希一眼,转身边咳边往主卧室走去。
时雨看着她萧瑟的背影,很想冲过去告诉她,不是盛君烈让她
们来拿换洗衣服,而是简云希偷听到盛君烈和严兆的对话,才突发其想过来刺激她的。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她有把柄在简云希手上,她不敢得罪她。
简云希走到猫爬架旁边,看着叶灵和盛君烈的猫儿子,眼里嫉妒得充血,尤其这小畜牲居然还敢冲她呲牙。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往走廊上看了一眼,远远听见叶灵的咳嗽声,知道她暂时不会过来,她突然抄起拐杖就朝小猫头上砸去。
时雨哪知道她会这样做,她惊得瞪圆了眼睛,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拐杖落下。
简云希她疯了吗?
奥利给嗅到危险,它纵身一跃,敏捷地躲开了这一拐杖,它趴在猫屋上,恶狠狠地冲简云希呲牙。
简云希一拐杖没打到它,她反手又一拐杖砸过去,怒骂:“小畜牲,你和你那便宜妈一样贱。”
奥利给炸了毛,它被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类激怒了,躲过了这一拐杖,它朝简云希直扑过来,照着她的脸挥出一爪子。
简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