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日的姚家村,被一伙突如其来的官差打破了平静。
姚里正听到官差过来的消息,立刻就感到了村口,只见七八个官差正抓着一个百姓盘问着什么。
那人吓的语无伦次的,只是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官爷大驾,可是有什么要事?”
姚里正跑的呼哧带喘的,好在姚山海跟在一旁扶着。
“姚老头,你现在可是够慢的。”
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官差,瞧这姚里正皮笑肉不笑的打趣道。
姚里正陪着笑,连连点头,“年岁大了,腿脚是慢了些,耽误官爷时间了。”
“耽误了我们不要紧,只怕是让县丞大人等久了。”
官差的一句话让姚里正的心里骤然一颤,赶忙问道,“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官差也算是和姚里正相识许久了,冷哼了一声,“你们村里有人私藏利器,你居然不知道?”
“私藏利器?!”
这事说来可大可小,这幽州本就算不得太平,家里有个一两见趁手的家伙事防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问题就在于,这东西不能摆到明面上来的,一旦官府追究可起来,那可是要命的。
若是问题严重了,就连他也有可能是会被连累的。
“不知是何人私藏?”
姚里正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这村中到底何人有可能性。
“有人报官,昨夜姚家村顾家顾行持弓伤人,县丞大人命我等前来押人回衙门受审。”
官差的话让姚家父子俩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见父亲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姚山海实在忍不住便多了一句嘴问道,“敢问大人说的是顾家顾行?”
若说是顾言他都不至于如此奇怪,可是那顾行……分明不过就是个十岁小儿,更何况前些日子还险些丢了命,你说他持弓伤人,这谁能信呢。
“自然!”
官差不耐烦的点点头,没有理会父子俩的疑惑,开口催促道,“还不赶紧带路,若是耽误了时间,那你们是问!”
“是是是。”
姚里正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推了推还欲张口的姚山海示意他闭嘴,旋即转身给官差引路朝顾家一路走去。
顾家本就是在村口的位置,也就两步道到距离,便到了门前。
姚里正刚打算抬手敲门,就被身后的官差抬手推到一旁,抬眸便看见官差一脚把门给踹开,抽刀吼道,“抓人!”
一看这架势,姚里正的心顿时便低落谷底,这架势可是照着要命来的啊!
屋子里的人顿时就被惊动了,官差还没有冲进屋子,就见房门轰然被打开,从里边冲出来五六个人来,两方人马四目相对,都有些错愕。
只见屋中冲出来的人,虽然都是赤手空拳,可是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尤其是打头的那一个,即使对上持刀的官差,也不见后退,只是皱着眉立在原地。
“你就是顾行?县丞大人传唤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官差冷着脸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人确实是沾过血的,想来便是那动手伤人的凶徒。
“错了错了!”
姚里正在后边听的直呲牙咧嘴,也怕再有什么误会,赶紧上前解释道,“他不是顾行,他叫顾言是顾行的兄长。”
“兄长?”
自己闹了笑话,那官差脸色也不太好看。
“不知官爷,寻家弟是何事?”
顾言面不改色,拦在众人身前,问道。
那官差沉着脸,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直接进屋去把人给揪出来也就完事了,可眼下这么多人,自然是行不通了,只得冷声道。
“有人报官,说顾行持箭伤人,你顾家更是私藏利器,奉县丞大人命,押人犯顾行入城候审,人犯顾行何在,还不束手就擒!”
那官差一声厉喝,小院里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沈宁同顾言对视一眼,随后翻了个白眼。
这顾泽林当真是臭不要脸,自己的儿子来堂兄家偷东西不说,还有脸去报官?
一院子的人,脸色各有各的古怪,也就只有不知缘由的官差一脸懵逼。
就当官差等的都不耐烦的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我就是顾行。”
众人越过人群望去,一个还没到他们肩头的小豆芽背着篮筐举起来手,身边还跟着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
“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小娃娃怎么可能伤人呢?”
牛二本是被沈宁叫来商量盖房事宜的,连带着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平日里在村中很有名声的泥瓦匠,刚才也是在商量这事,就听见外边一声巨响,众人便冲了出来。
“是啊官爷,这小娃平日可乖了,是不是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