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收敛了几分。
“如此便好,还是侯爷识大体。”
这时一名禁军脸色苍白的匆匆跑来,附在那胖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太监,此时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神直勾勾的打在众人身上。
半响从牙缝中挤出,“给咱家搜!今日便是一颗铜子也别想带出府去!”
顾家众人不明所以,却被禁军来来回回折腾了无数遍,原本倒是有人在身上藏了些银两,经此也被折腾干净了。
沈宁敛着眸子一声不吭,她自然晓得这些人是在内库的那些东西罢了,只可惜,注定白费力气。
顾家众人一直被折腾到深夜才押送大牢,只待明日一早启程流放。
阴暗潮湿的大牢中,抽泣之声一夜未停。
第二天一早,负责押送的官差,黑着脸将众人一一点验。
点了一遍却皱起了眉,点着人头又数了一遍。
见他如此动作,一旁的狱卒一拍脑袋,“少一个是吧?”
官差点点头。
“是我给忘了,等着。”
说罢狱卒转身进了大牢,不一会便又出来了,身后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是血,尤其是手脚腕处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没了狱卒的支撑,整个人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言。”
“这回对上了。”
见此惨状,押送的官差仅是俯身摸了摸鼻息,确定是活人以后,便低头在花名册上画了圈。
“儿啊!”
大夫人一声哀嚎,惊的沈宁虎躯一震。
那地上血了呼啦的人,是她那未曾谋面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