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脸色微白,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态度,“你不要灰心丧气嘛,只要找到了方法,救回你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说完,似乎怕听见更多拒绝的话,立刻又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做饭,今晚我们吃竹筒饭,听说可香了!”
她转过身,望着天外的云烟,暗暗下定决心。
既然金钱打不动那些人,那就用诚意好了。
平阳第二日又来了那年轻人的门前,那年轻男人的妻子大约是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事情,看平阳的眼神都有了几分不同。
“婶子,”平阳上前,态度和缓道,“我来找林大哥的。”
林婶子笑了笑,却说:“他上山干活去了。”
“那我等他回来,”说着又好奇,“婶子知道腐毒的解法吗?”
林婶子没回答,反而道:“姑娘别问了,这是咱们寨子里的秘密,不会告诉外人的。倒是你,我听说你家夫君对你可坏了,天天都能听见神医骂他,他死了不是更好吗?”
平阳僵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摇头说:“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也都是因为我。”
“哦。”林婶子不说话了,转而坐在角
落编织竹篮。
平阳就在院子里等,但过了很久都不见年轻人回来,她有些着急,便又问道:“林大哥正午不回来用饭吗?”
“不回来了。”林婶子头也不抬道:“咱们这儿晚上气重,白天不抓紧干活,到了晚上出去是要生病的。姑娘,你别等了,等不到的。”
平阳充耳不闻,又问:“敢问林大哥现在在哪里?”
林婶子抬头,无奈道:“姑娘,别执着了,没用的。”
看来从这里是得不到答案了,平阳深吸口气,转身离开了小院,问邻居打听了地方,才知那是一座高高的山头,须得攀上山才能见着人。
这也无妨,平阳早就做好了准备,想也不想就去了。
诸葛向柏要照看病人,一时不能上去,只能叫侍卫跟着。
侍卫听话过去,到了地方才发现,那条山路压根就不能算路,居然是一条绳子挂在山脊上,上下全靠绳梯,简直就是在跟阎王爷抢鬼魂!
“郡主,还是我上去吧。”他说。
平阳也被这条“路”惊了一下,却很是坚定地说:“我来都来了,自然是要亲自上去。再说我自己就是使鞭子的,还能被这绳子给难住
?”
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抓住绳梯。
但就在绳梯入手的刹那,那粗粝的触感就让她眉头微微一蹙。她吸了口气,一语不发地立刻朝着山上爬。
绳梯不稳,有了重量就开始左摇右晃,若不是常年在这里行走的人,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侍卫看得胆战心惊,可平阳却像是感觉不到半点惧怕。
只是爬到山上之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然而到了山上,却哪里看见了人?空荡荡的山顶上,四下一望无际,连根野草都没有,只有一座不知道怎么修建在这里的破庙。
平阳先是一惊,勒红的双手蓦然凉了大半,待四处查找过,发现那里确实人迹罕至之后,反倒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掉下山崖了呢。”
如今看来,只是骗了自己而已。
“郡主,”侍卫看不下去,“他们实在太过分了,这种地方若是不小心出了事,只怕性命难保,您何不让我直接逼问他们?”
平阳听罢却陡然变色,“不可如此,若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说出来的,谁知道那药是真是假?”
墨林危在旦夕,她不愿意再多增加丝毫的不稳定因
素。
“下去吧。”平阳叹道:“回那座院子。”
侍卫无法,也只能跟着她下了山顶,到了院子才发现,那姓林的一家人果然正坐在一起,正高兴地吃着晚饭呢!
侍卫一下气笑了,那林家人也慌了一下,可平阳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个大步走了过去,“林大哥,你……”
“我说姑娘!”年轻人皱起眉头,“你何必呢,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在我家门口等着我也变不出法子的。”
“林大哥是不是担心我将解法泄露出去?你放心,我不会的!”云霓裳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何对解方如此讳莫如深,只能尽力去做下每一个保证,“如果你是怕我们用毒药害人,也不会的!”
林婶子叹了口气,“姑娘,你别为难人了,我们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待再久都是不知道。”
两人说着,直接将篱笆院门也关上。平阳下意识地要去阻拦,却一手撞上篱笆尖刺,把掌心刺得鲜血淋漓。
“啊!”
平阳倒吸口凉气,侍卫更是大惊失色,“放肆!郡……”
“行了。”平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看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