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足无措显露无遗。
白昭昭本来还紧张着,见状扑哧一笑,反应过来后忙控制住自己。
可云景辰已经听到了。
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脑袋空空的,过了会儿又僵坐下,别扭问:“你笑什么?”
“笑你啊。”白昭昭意味深长地说。
云景辰又想站起来了,他强做镇定,说话却不自觉地开始结巴,“笑、笑我什么?”
笑你心急想吃热豆腐却无处下手,白昭昭心想。
不过想归想,她可没想
破坏气氛,只一味盯着指甲上的蔻丹,嫣红的颜色将她的手指衬得葱根般雪白,床头昏黄灯光摇曳,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云景辰呼吸稍急,“昭昭?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该喝合卺酒了吗?
“说什么?”她抿了抿唇,微微哼了一声,“盖头还盖着呢。”
云景辰一呆,脸色刷得红了,忙站起来,尴尬地四处扫视,“抱歉,我……我忘了。”
如意秤就放在床头,崭新的褥子上堆放着象征“早生贵子”的吉兆干果,云景辰捏着一手汗拿起秤杆,深吸口气。
他一直期盼着这一刻,只要揭开了这盖头,他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他定了定神,看眼白昭昭绣鞋上的龙凤呈祥,慢慢镇定下来,“那,我揭盖头了?”
白昭昭没有说话,这种事情怎么好问女孩子的。
秤杆挑起红盖头,细密的流苏之下,隽秀明媚的面容缓缓出现在灯芒之下。云景辰动作慢了几分。
白昭昭不爱梳妆,每每只施薄黛,用润泽的脂拭过唇瓣,自有一段天然不减的清丽脱俗。
但她今日点了红妆,披了霞珠,墨睫如羽,脸颊红润异常,让人不自觉地想起了秋夕盛开的海棠红。